强大的低气压瞬间笼罩了整个房间,连旁边侍立的内侍都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。
燕丹却梗着脖子,态度异常坚决:“大王,臣已无大碍!上次之败,非战之罪,实乃马具不利!如今新马具已成,臣定要一雪前耻!否则念头不通达,于养伤更为不利!”
他摆出一副“不让我去我就憋出内伤”的架势。
嬴政盯着他看了半晌,眼神复杂,最终冷哼一声,将毛笔重重搁在笔山上:“你若执意要去,寡人也不拦你。但若再摔出个好歹,便给寡人在床上躺到寡人加冠亲政!”
这话说得咬牙切齿,威胁意味十足。
燕丹却如蒙大赦,脸上瞬间多云转晴,笑嘻嘻地行了个礼:“谢大王!臣保证这次绝不丢人现眼!”
说完,也不等嬴政再说什么,一溜烟就跑没影了,那速度完全看不出是个脑震荡刚好的病号。
嬴政看着他消失的背影,气得磨了磨后槽牙,最终却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。
燕丹出宫后,并未直接去李信府上,而是先派人去请了蒙恬和蒙毅,言明有热闹可看,请他们务必到场做个见证。
然后,他才带着两套新马具,雄赳赳气昂昂地直奔李信府邸。
李信正被关在家里抄《商君书》抄得头大如斗,生无可恋,听说燕丹来访,还以为是来嘲讽他的,没好气地让人把他请进来。
一见面,燕丹也不废话,直接开门见山:“李信,上次比试,我输得不服!敢不敢再来一场?”
李信看着他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,但眼神晶亮、斗志昂扬的样子,嗤笑一声:“燕妹妹,你伤好了?不怕再摔晕过去?”
“少废话!”燕丹一听到“燕妹妹”三个字就火大,“就问你敢不敢!这次我们换个彩头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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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彩头?”李信挑眉,来了点兴趣。
“你若赢了,”燕丹朗声道,“我以安秦君的身份作保,向大王求情,免了你的禁足,商君书也不用抄了!”
李信眼睛瞬间亮了!
天知道他有多想出去跑马射箭!
“但若你输了,”燕丹话锋一转,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,“未来一个月,你需随叫随到,端茶递水,任凭本君差遣!如何?”
这个赌注不可谓不狠。
对于李信这种心高气傲的少年将领来说,给人当一个月跟班小厮,简直是奇耻大辱。
但自由的诱惑太大了!
李信几乎没怎么犹豫,一拍大腿:“好!一言为定!什么时候比?现在?”
“就现在!场地我都准备好了!”燕丹大手一挥,显得信心十足。
很快,一行人来到了城郊一处平坦的演武场。
蒙恬蒙毅也如约而至,看着场中剑拔弩张的两人,皆是面露好奇与担忧。
双方换上练习用的武器和护具。
李信依旧是那副跃跃欲试、稳操胜券的模样。
而燕丹,则不慌不忙地指挥着随从,将带来的新马具——高桥马鞍和双边马镫,安装在了自己的坐骑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