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。”陆沉关掉客厅的大灯，只留下一盏昏黄的落地灯，“我们就在家里。这栋楼的承重墙很厚，楼下就是小区的中心花园，真有什么事，跑也方便。”他走过来，坐在她身边，“而且……我想和你在一起。”

李若雨靠在他怀里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，心里的恐惧稍稍平复了一些。她拿起桌上的平板电脑，屏幕上是全球地图，红色的警告区域已经覆盖了东亚大部分地区。

“陆沉，”她轻声问，“世界……真的要第三次世界大战了吗？”

陆沉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，久久没有说话。许久，他才低声回答：“我不知道。但无论发生什么，我都会保护你。”

他顿了顿，补充道：“就像国家会保护我们每一个人一样。”

深夜，两人躺在床上，却都毫无睡意。布丁趴在床尾，也睁着眼睛，警惕地倾听着外面的动静。每隔一段时间，远处就会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声或隐约的爆炸声，提醒着他们，灾难离得并不遥远。

李若雨轻轻握住陆沉的手。他的手掌宽大而温暖，充满了力量。

“陆沉，”她轻声说，“如果……如果有一天，我们走散了，你要好好活着。”

“胡说什么。”陆沉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清晰，“我不会走散。就算天塌下来，我也会先把你护在身下。”

李若雨笑了，眼泪却又掉了下来。她把脸埋在他的颈窝，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。

“我好后悔，”她哽咽着说，“后悔今天早上没有答应你去看电影。如果……如果我们能像昨天那样，笑一笑该多好。”

“不晚。”陆沉吻了吻她的额头，“明天，太阳还会升起。等这一切都过去了，我们去海边，看最美的日出，把今天的害怕，全都忘掉。”

李若雨没有说话，只是更紧地抱住了他。

窗外，城市的灯火在夜色中明明灭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