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啊！”

陈猛这才醒悟过来，赶紧追上桃芸，就在两人即将上车的前一刻，身后的千手观音突然说道。

“孟大人，您别怪我多嘴，城主叮嘱过，您千万不要进入其他洞天。”

陈猛脸上的狂喜瞬间消失，不悦地皱起眉，在这种时候，他实在不想听到“城主”或者“陈江河”的名字，桃芸却挥了挥手，示意千手观音回去，宽慰道。

“没事，路上慢慢说。”

两人开车离开了很远，陈猛还能从后视镜中，看到千手观音站在路边，一直在目送着他们，不由得叹了口气，说道。

“芸姐，我不怀疑千手观音对你的忠诚，只是……我确实对骷髅城主有成见，我不信任他！”

桃芸没有辩解，只是伸出嫩白的手掌，摸了摸他的脸庞，安静地坐在副驾。

小主，

吉利越野车的性能极佳，几乎听不到车外的噪音，就连呼啸而过的风声都轻柔了许多，两人就这么沉默着，许久之后，桃芸才轻声说道。

“每个人都不只一面，你眼中的仇寇，在别人看来可能是英雄，反之也一样……

你有憎恨城主的原因，而在千手心中同样有爱戴城主的理由，并非谁对谁错，只是经历不同而已。”

陈猛对此倒是认同，但他随即问道。

“芸姐，在你看来，陈江河此人，或者说骷髅城主，到底是好还是坏？”

桃芸轻笑了一下，白皙的脸庞明媚如画。

“哪怕是个普通人，也很难用简单的好坏来判断，更何况是掌控整个远东的骷髅城主呢？”

陈猛依旧穷追不舍，“芸姐，别回避问题，在你看来，你是恨他？还是爱戴他？”

桃芸叹了口气，又摸了摸陈猛的脸，却说了句完全不相关的话。

“城主说他是你的父亲，我觉得……这并非谎言。”

正当陈猛想要继续追问时，桃芸又说道。

“当他毁掉我的家乡，杀死部落里所有成年族人时，我恨他恨到了骨子里；

等他带我和千手回骷髅城，培养我们、让我们知道人应该掌握自己的生命时，我又无比地崇敬他。”

陈猛震惊地转头看着，他曾问过多次，桃芸从未透露过自己的从前，这是他第一次知晓，陈江河跟桃芸既有灭族之仇，又有养育之恩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