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能感受到，柳如烟说的是实话。

经过血魂大阵和养魂木的洗礼，她的体质早已脱胎换骨，甚至对一些阴邪之气有了天然的感应力，在某些方面，或许真的能帮上忙。

更重要的是，他从她的眼神里，读到了一种“你若不在，我亦独活不能”的决绝。

沉默了片刻，陈凡终于点了点头：“好。但到了北境，一切都要听我的。”

“嗯！”柳如烟重重地点头，脸上绽放出如释重负的绝美笑容，仿佛得到了全世界最珍贵的糖果。

【只要能在他身边，去哪里都好。】她心里甜滋滋地想。

……

与此同时，黑风口村。

赵老四的家里，一片狼藉，充斥着农产品腐烂的酸臭味。

“完了……全完了！”赵老四看着满院子开始腐烂的蔬菜和药材，双眼赤红，状若疯魔。

仅仅一天！

只用了一天时间，陈凡就让他体会到了什么叫绝望。

他所有的销售渠道被全部切断，那些往日里称兄道弟的收购商，现在连他的电话都不敢接。

村里人看他的眼神，也从敬畏变成了怨毒和愤怒。

“赵老四！你个天杀的！你害死我们了！”

“我们家的菜全烂在地里了！你赔！你赔我们！”

村民的怒吼声从门外传来，如同催命的魔音。

“陈凡！都是你！都是你逼我的！”赵老四面目狰狞地嘶吼着，眼中闪过最后一丝疯狂的狠厉。

【你想让我死？老子就算死，也要拉个垫背的！】

他跌跌撞撞地冲进里屋，从床底下翻出一个黑色的木盒。

打开盒子，里面躺着一张泛黄的符纸，上面用类似鲜血的颜料画着一个诡异的鬼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