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何代价？

陈凡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，彻底抛弃了尊严的肖家家主，神情没有丝毫波澜。

他缓缓开口，声音冰冷而清晰，仿佛在宣读不可违逆的法旨。

“第一，我要的东西，天山雪蟾。”

“给！马上给！”肖战毫不犹豫地嘶吼道，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

“第二，”陈凡继续道，“从今天起，你肖家，是我在北境的眼线和仆人。我要你动用所有力量，为我搜集关于‘药王谷’和‘昆仑’的一切情报，无论巨细，随时向我汇报。”

药王谷！昆仑！

肖战心中剧震，他不知道这个年轻人为何要调查这两个庞然大物，但他此刻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。

“是！肖家上下，从今往后，唯大师之命是从！”

“第三，”陈凡的目光落在了肖战的脸上，一字一顿地说道，“那个下咒的人，我要活的。”

“我明白！”肖战咬牙切齿，眼中迸发出滔天的恨意。

“很好。”陈凡点了点头，这才将目光转向了堂外，声音不大，却清晰地传了出去，“把老太君最喜爱的那块玉佩拿来。”

肖战猛然惊醒，连滚爬地起身，对着门外嘶吼道：“快！去我母亲房里！把那块三年前林远送的‘福寿暖玉’拿来！”

很快，一名护卫捧着一个锦盒，飞奔而入。

肖战打开锦盒，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块色泽温润的古玉，正是肖老太君从不离身的宝贝。

陈凡接过玉佩，在众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中，屈指一弹。

“嗡！”

一声轻鸣，玄医真气注入玉佩。

下一秒，一股肉眼可见的黑气，如同受惊的毒蛇，猛地从玉佩中窜出，发出“滋滋”的声响，想要逃逸。

“想走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