嗡——！

寂灭之刃发出了前所未有的、近乎欢欣的震颤。

那枚白玉石精准地嵌入刀柄末端的核心，与内部的寂灭核心完美融合。

刹那间，寂灭之刃的光芒内敛到了极致，却给人一种更加危险、更加“完整”的感觉。

仿佛之前它只是一柄无坚不摧的利刃，而现在，它拥有了“必中”与“定义目标”的权能！

“拿上它，完成‘葬’最后的使命。”

‘启’的意念开始变得微弱，石像上的裂纹开始增多。

“外面的混沌漩涡，并非自然诞生……它是被‘播种’的。”

“播种？”顾诚眼神一凛。

“是的……由一个超越了此界理解范畴的、游弋于多元宇宙海之外的‘混沌之源’所播种。”

“它吞噬世界，并非为了毁灭，而是为了……‘消化’世界的所有可能性，将其化为自身成长的资粮。”

“‘观察者’……不过是另一个‘播种者’派来的、负责‘修剪’世界枝丫、确保‘果实’符合标准的园丁罢了。”

真相，远比想象的更加残酷！

这个世界，不过是更高维度存在博弈下的试验田与食物。

“你的寂灭之道，是变数，是它们计算之外的‘杂草’。”

‘启’的石像开始加速崩解。

“用你完整的力量，斩断那‘根须’！要么，彻底葬送此界，让它们一无所获；要么……斩出一个新的可能！”

话音落下，石像‘启’彻底化为了一捧尘埃，消散在空气中。

唯有他最后的位置，留下了一个微弱却坚韧的坐标印记，牢牢锁定着混沌漩涡最核心的那一点。

那连接着“混沌之源”的“根须”所在！

顾诚握紧了彻底完整的寂灭之刃，感受着其中奔腾的、渴望终结一切的力量。

他转身，目光穿透大殿的屏障，落在了那巨大的、蠕动的混沌漩涡之上。

没有犹豫，没有恐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