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七愿唯直阁之命之从!”蔡小七声音不高,不过胜在态度坚决。
李彦此时也正襟作揖道:“李某这一身残躯,也交在直阁这一边了!”
“好!各位信得过我胡某人,我便不讲虚言。别人都讲什么兄弟情结、说什么忠孝礼义的大道理。我却要告诉你们,全他妈都是胡扯!都是高高在上的那伙人哄骗我们的破烂玩意!我胡某最早是个商人,知道做生意重在以利予人,人有利,方才愿与你相交。利尽则情散,无可厚非。各位信任胡某,便就是信某可予你们以重利!逐利而往,是某的人生信条,也是在座各位的座右之铭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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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李阁长之‘狡兔三窟’甚是有理,这不仅是我胡某的三窟,也是各位的三窟。秦刚他既然想利用我给他在朝中做内应,我便接下,不仅如此,我们也得把元符太子之事当成自己之事,用心经营主才好!”
胡衍表态后,钱贵却有点迟疑:“直阁,如此一来,我们岂不是要在刀锋上行走了吗?”
“已经在刀锋上啦!”胡衍纠正道。
蔡小七倒没有太多反应,他想了想问道:“属下有一提醒,那水师的赵都司须得提防。”
“我知道!我就从来没有信过赵驷这个人。当初与他的合作,不过就是相互利用罢了!他是有心与我一起合作发财也好,还是会调头联络上秦刚谋事也罢,我都无所谓。不过接下来,倒是可以关注一下他的反应,他要冲动的话,倒也能帮助我们吸引外界的注意。”胡衍却是胸有成竹地说道。
“原来直阁早有计较,反倒是属下后知后觉了!”蔡小七道。
“对了,今早过来时,却听说了京城新出的一件逸闻:赵相公家的三郎休妻,但他所休之妻李清照并不在京城,所以要将休书送至京东东路。”钱贵突然提起,再道,“现在想来,此事莫非便与明水事变以及那秦刚大有关联?”
胡衍听了点头道:“寻常人家休妻,夫妻互认便可。妻子不同意才会上诉到官府。赵明诚休妻,却有意先传出消息,应该是他们提前得知了明水那里出事,这李家有了通匪之患,赵相公消息灵通,这是先放出消息,急于证明自己与李家已经切割干净了关系。”
的确,赵挺之本来籍贯密州,自他做了宰执之后,京东东路也有众多的奉迎拍马者,李格非是他的亲家,在明水先是对官兵拒捕,之后居然又联合了鹤伴山匪分众,共同攻打下了明水县城,还领头成立了保乡会。这些私底下的消息,却比官府的求救急报还要及时,且与狼狈逃回京城的赵明诚几乎同时送达赵府。
赵挺之的政治嗅觉极其灵敏,见信后大惊,再叫来小儿子一问,当即便痛斥孽子,勒令他当场写下给李清照的休书。
赵明诚回来时就受了惊吓,此时又听说了李格非成立保乡会对抗官府、形同造反的消息时,更是魂飞天外,哪里还会留恋什么对李清照的爱慕与承诺,直接便言听计从地写下休书,用的理由便就是此时“七出之条”中的“婚后无子”与“不事舅姑”这两条。
只是此时李清照人在明水,这份休书必须要派人送去,让其签押同意才行。
事关紧急,赵挺之便叫来了派送休书的下人,在他耳边细细交待了一番。
这名下人出了赵府大门后,并未直接出城,而是去了一家常有报馆线人的酒馆里,约了熟人一起喝酒,在聊天之中,故意提到他要去京东派送赵家休书一事。
此时京城已有多家报社,尤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