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兵力的差距或许悬殊时，士气的作用也显得不那么重要了。

摩捏的到来的确让被攻打的城池情绪高涨，在苦苦支撑了五天以后，这名之前还敢站在城头直面来犯之敌的年轻帝王，最终也还是跟着他的残兵败将慌张出逃，跑进一座道路崎岖的深山之中。

“射那里！射！”

被左右搀扶着，摩捏感到余光里的野草丛中忽有一道光影闪动，他马上命人对着那边开弓放箭，然而十几秒的乱射之后，那堆野草依旧只是和其他的同类一样，随着轻风微微飘动。

“嘿！”

靠近了过去，麦威娜一斧子将近人高的杂草横向劈断，其后方确实只是空荡荡的一片。

“大帝，没有发现异常。”

“嗯。”回应的同时，摩捏长出一气，“继续走吧。”

跟上重新开始行进的队伍，麦威娜在空闲时与曼丁对了个眼神，后者稍稍眯起眼晴摇了摇头。

情况不容乐观。

这五天的时间里，摩捏不仅仅是被战况揪住了心脏，他本人更是持续承受着来自雷文施加的精神折磨，后者充分让他体验到了黑魔法的恶毒之处。

他吃饭的碗里会窜出毒蛇，他吹灭的灯火会复燃成紫色，他睡觉时一旦选择了侧身，就立刻会感到他的影子站到了身后，举起了一把黑色的刀在露出诡诈的笑。

虽是明明还处在军士的重重保护之中，摩捏却始终都感觉到，只要雷文愿意的话，他似乎是时时刻刻都能取走自己的性命。

五天以后遁入深山，摩捏早已成了惊弓之鸟，草木皆兵。

“大帝，您的这次亲征可真是大成功啊。”

休整时，曼丁主动靠到摩捏身边，忽然讲了这样一句话。

“成功？”摩捏的声音里有气无力，“怎么算是成功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