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鼓咆哮,兵马入营。
安定郡,
赵军帅营里,气氛变的和睦了起来。
十二个辅兵女子,莺莺燕燕,她们目露崇拜,带来了全新的赵军玄甲。
那崭新的三羽赤盔、锁甲、护心镜,在营房烛火中,泛着金戈铁马一般的红光。
“这里是一套统领甲胄,两套旅将甲胄。”
“元始二年,薛仁贵去了辽东,严庄也到了河北。本太子就剩下一个旅两千人,后来干脆叫雁霞山骑转成了太子护卫。”
“如此,孤的白狼军,一直空出了一个十四营的名额。”
赵军主力中,十四营是太子的。
可薛仁贵跟严庄两大旅将,
一则,太耀眼了,两个都是武状元。
二则,他们都已经自己成了一方人物。
严庄是自己脱离,薛仁贵倒是不愿意,但李信没有强留,让他随缘。
营房里,篝火摇曳,
几十个宴台,众将士喝酒吃肉,笑看三位将领,在女子们的服侍下,有些扭捏的换上赵军嫡系甲胄。
主位前方,太子李信踱步而走,
他身长貌伟,环视众将,看似不着边际,但却目光灼灼的道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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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很多将领,把属下当家奴看,却希望家奴能做出英雄一样的成就?”
“这样的人,在孤看来,简直就是中庸愚蠢之辈。”
“英雄只会诞生在英雄的麾下,孤要的是虎狼。”
“不仅仅是他们,你们也一样。想要吃肉,孤给够。只要你们有这个本事,孤就能让你们上位。”
主位前方,李信的话,不少关中东线赵军将领,默默低下了头颅。
大将军是在骂人了。
这一次街亭之战,除了本身不能打外,
有很多曾经骁勇的赵军,过上了富贵的日子,不愿意再拼命了。
“当然,父皇说过,英雄也要有人帮衬。”
帅营里,李信目光如炬,又满上一杯,
随后高举酒樽,敬所有关中将领,与诸君共饮道,
“当不了虎狼也没关系。赵军还有很多脏活累活,安安心心,本本分分也可以。”
“你们要是能做这些。一年,最多一年,孤带着你们进南郑庆功。三年之内,孤在成都给你们赏赐。”
“但是,若是有些人,本来就是绵羊,还妄想要英雄一样的封赏,那就是取死之道!”
赵军帅营,
关中大将当面,众人还在思索太子的野望时,
但见李信同大伙满饮一杯后,猛的摔碎杯子,大声怒喝道,
“来人,将李猴子给孤拉上来。”
“这就是一只想要和虎狼一样吃肉,却没有本事的绵羊。”
李勇是武川嫡族,对于李厚这种叛徒,他深恶痛绝。
麻绳很粗,李猴子就像真猴子一样,被李勇带着几个雄壮的兵卒,
偶尔踹上两脚,磕磕绊绊,拖进了赵军帅营。
“哈哈哈!!山匪太子……”
李厚来了。
帅营里,他先看见了主位前,身躯高大的李信,
随后,又看到了不少熟人,赵军营房里,至少有七成将军,李厚是熟悉的。
但做梦也没想到,有一天,他成了阶下囚,而审判他的正是这些族人。
“李猴子,你特么还笑?圣武四年那次,没老当家死保你,你特么早就死了。”
“狗东西,斩他让老子来,这玩意辱没了我武川的威名。”
“我跟他还有笔恩怨呢!打铁力那会,野狐滩后面要他拦截,足足晚了半个时辰,老子多死了几百个弟兄。”
帅营里,面对几十个将领,群情激愤的辱骂。
李厚一脸轻蔑,他认为这些人都是势利眼,捧高踩低,以前怎么不敢说他?
李猴子冷哼着环视大伙,随后一脸得意的讥讽道,
“哈哈哈,骂吧。你们现在正义秉然,高高在上。你们当然可以骂我。”
“但是,我李厚的今天,就是你们的明天,哈哈哈。”
“李猴子,听你的意思,你似乎还不服?”主位前,太子李信淡然抬起右手,
众将不管如何愤怒,太子说话,他们即刻噤若寒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