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与武定皇帝之间,除去武定皇帝之子、之弟这两位露个面就下线的龙套皇帝,那么答案就很明显了。
一定是悼德皇帝做了什么,才让自己没有落到那般田地。
正巧,范春刚想到这,方寸心随之便又开口道。
“武定皇帝的这种种难处你的父亲先帝悼德皇帝都看在眼里,刚巧,那时大晋不仅皇帝步履艰难,那些甲子之乱后自关中奔逃而来的公卿们也陷入了困境。”
说着,她侧过脸又朝范春看了一眼。
“哦?啥困境?”
范春适时的回应一声,随之,方寸心又说道。
“很简单,彼时的汉中是地有主,是业有名,外人到此无立锥之地。这也很正常,或者说就应该是这样。汉中这片地上“土生土长”的公卿们早已在这里传承、经营了成百上千年,哪里还会有寸土有闲?”
“这要没有矛盾就有鬼了...”
范春默默说到。
他回想起小时候孤儿院里来了新的小朋友,一个很现实的事,就是其他小朋友看待新成员不是那种有了新伙伴的欣喜,而是反感。
反感那个人会不会分走本应该给自己的食物和衣服,那时的范春也不外乎如此。
“是啊...”
听了他的话,方寸心认同的点点头,继而道。
“容身之处早已被原本的“旧公卿”们填满,这些新来的“新公卿”们没有立锥之地。又偏偏是这些外来的没有容身之处的新公卿们,一直追随在武定皇帝身后奋不顾身的保卫大晋最后的荣光。”
说到这,方寸心不由得轻叹一声,是对新公卿们感到不公和同情,也是对即将到来的公卿间的自相残杀感到一丝不忍。
她到底是公卿出身,明知道接下去的“新旧”交替对大晋来说也是有利的,但还是不免发出感叹,做不到面无表情。
感慨完后,方寸心接着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