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像一块厚重的幕布，将房间裹得密不透风。只有窗外路灯的微光，透过窗帘缝隙漏进来，在地板上投下一道模糊的光带。

宝玉的手指还停在小熙肩头，听见她的话，指尖顿了顿，才慢慢往下滑。棉质睡裙的料子很薄，能清晰地感受到手下的温度，他喉结动了动，声音有点发紧：“哪……哪串？”

小熙没睁眼，嘴角勾着点若有若无的笑意，伸手从塑料袋里拎起一串烤筋，递到身后：“这个，多放点辣才够味。”

宝玉接过烤串，咬下一小块，吹了吹才送到她嘴边。油星子溅在她唇角，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擦，指尖刚碰到她的皮肤，就被她偏头躲开。

“自己来。”小熙抬手抹了抹嘴，舌尖舔了舔唇角的辣味，忽然低呼，“嘶……好辣。”

“我去给你倒水。”宝玉转身要走，手腕却被她抓住。她的手指微凉，带着点烤串的油脂，轻轻一拽，他就踉跄着跌坐在沙发扶手上。

“不用。”小熙仰头看他，眼睛在昏暗中亮得惊人，“你这儿……不就有‘水’吗？”

话音未落，她忽然抬手勾住他的脖子，仰头迎了上去。宝玉的脑子“嗡”的一声，手里的烤串“啪”地掉在地上，双手下意识地扶住她的腰。棉质睡裙很滑，他的掌心能感受到她腰线的弧度，还有身下沙发微微的凹陷。

辣味还在舌尖蔓延，混着她唇上淡淡的唇膏味，像一团火，从喉咙烧到心里。小熙的睫毛很长，垂下来时扫过他的脸颊，带着点痒意。她忽然轻笑一声，推开他一点：“坏小子，喘什么气？”

宝玉没说话，只是低头又吻了上去。这次更急，带着点少年人的莽撞，还有压抑了许久的情绪。窗外的风声穿过树叶，沙沙作响，像在为这暗夜里的暧昧伴奏。

小熙的手慢慢攀上他的后背，指尖陷进他T恤的布料里。她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，还有微微的颤抖，忽然觉得有点好笑——平时在公司里油嘴滑舌的小子，这会儿倒像个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。

“行了。”她再次推开他，声音带着点沙哑，“烤串都凉了。”

宝玉这才回过神，慌忙捡起地上的烤串扔进垃圾桶，脸颊烫得能煎鸡蛋。他不敢看她，只是低着头搓手：“我……我再去给你买一份？”

小熙笑着摇摇头，往沙发里缩了缩，拢了拢睡裙：“不用了。肩膀不疼了，你回去吧。”

宝玉“哦”了一声，磨磨蹭蹭地站起来，走到门口又回头：“那……您早点休息。”

“嗯。”小熙没看他，只是望着窗外的夜色。

门轻轻关上的瞬间，房间里又恢复了寂静。小熙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，那里好像还残留着他的温度，还有烤串的辣味。她忽然笑了笑，从沙发上站起来，走到窗边拉开窗帘。

路灯的光一下子涌进来，照亮了她眼底的复杂。她知道刚才的一切不过是寂寞作祟，像一场转瞬即逝的烟火，天亮了就该散了。

手机在桌上震动了一下，是小琏发来的消息：“今晚陪客户，不回去了。”

小熙看了一眼，随手把手机扔回桌上，转身走向卧室。夜色依旧浓重，但她心里的那点空落，好像被刚才那场短暂的暧昧填满了些，又好像，更空了。

酒店房间的遮光帘拉得严实，只留壁灯散着暧昧的暖光。小尤的指尖划过小琏的胸口，声音像浸了蜜：“真不回去啊？你老婆一个人在家，就不怕她冷清？”她身上的真丝睡裙滑到腰际，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，贴在小琏怀里，像只慵懒的猫。

小琏捏了捏她的下巴，嘴角挂着点嘲讽的笑：“她？冷清不着。”他往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，火星明灭间，语气带着点不屑，“说不定正跟她那生活秘书宝玉凑一块儿呢，哪轮得到我操心。”

小尤轻笑一声，往他怀里钻了钻，睡裙的肩带滑到臂弯：“你倒是看得开。就不怕他们……”

“怕什么？”小琏打断她，猛吸了口烟，“她小熙在子公司呼风唤雨，背后靠着内斗家族那棵大树，我一个销售主管，能奈她何？”他掐灭烟头，指尖在小尤光滑的背上划着圈，“各玩各的，挺好。”

小尤忽然坐起身，睡裙滑落的瞬间，她抬手拢了拢，眼里闪着精明的光：“说正事。子公司不是在提拔管理层吗？业务部那个副经理的位置，空了快一个月了吧？”她凑近小琏，吐气如兰，“你老婆是董事长，一句话的事，还不能把你往上提提？”

小琏的眼神动了动，指尖顿在她背上：“你以为我没提过？”他哼了一声，语气里带着怨气，“上次跟她喝酒，拐弯抹角说了三次，她就装听不懂，说什么‘提拔得看业绩’‘总部派了审计盯着’，净跟我打官腔。”

“审计？是不是那个叫甘婷的？”小尤挑眉，“我听说她跟总部来的小露总监走得近，眼睛尖得很，专挑刺儿。”她往小琏耳边凑了凑，“要不……你找机会跟甘婷套套近乎？送点礼，请吃顿饭，让她在业绩报表上松松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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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琏嗤笑一声：“你当她是你啊？那丫头油盐不进，上次我让助理送了套化妆品，第二天就原封不动退回来了，还附了张纸条，说‘按规定办事’。”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，“要我说，还是小熙那关最难闯。她明摆着不想让我在公司里掌权，怕我碍着她家族的事。”

小尤翻身跨坐在他腿上，睡裙彻底散开，她却毫不在意，只是捧着他的脸认真道：“那你就得更主动点。下个月不是有个大客户答谢会吗？你争取当主持人，在小露总监和甘婷面前好好表现表现。只要总部的人点了头，小熙就算不情愿，也得给面子。”

小琏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，喉结动了动：“这主意不错。”他抬手捏了捏她的腰，“你倒是比我会盘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