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是…若是有人想从中贪墨钱粮,可操作的空间实在太多,俗话说,财帛动人心,而治河一项所有往来账目、银两支出皆出自潘大人一人之手……”
说到这,王直偷偷看了一眼皇帝的脸色,又道:“皇上,臣不是怀疑潘大人的人品操守,而是…而是实在是人心难测啊!”
一句“人心难测”勾起了朱祁镇的疑心。
“王卿的意思是……”朱祁镇看着王直,眼神如刀。
“臣以为,应从户部、都察院派得力干员,赴河南等地查察治河账目,还应从各部选拔得力干才,充实治河衙门。”王直道。
“徐恭,进来!”朱祁镇走到书房门口,喊道。
“臣在!”
“这是吴中送来的弹劾潘季驯的奏折,你拿着它,亲自去一趟河南,亲手交给潘季驯!”朱祁镇将吴中的奏折扔给了徐恭。
“好了,都退下吧。”朱祁镇面无表情的挥了挥手,赶走了三人。
出了乾清宫,李贤见四下无人,对王直道:“阁老,皇上今天似乎…似乎有些奇怪啊?”
王直回头看了看李贤,脸色不善道:“什么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