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的水师……”朱祁镇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幽幽响起,每一个字都敲在人心上,如同战鼓初擂,“是时候动一动了。”
王天云猛地抬头,眼中瞬间被巨大的惊骇填满:“皇上!您的意思是……调北海舰队?”
“传旨国防部!”朱祁镇没有理会王天云的震惊,“即刻传令给在南京训练水师的蔡福,命北海舰队所有舰船封锁自泉州至辽东的所有港口,片帆不得出海,所有停泊船只,无论官民,无论中外,一律严查,凡形迹可疑、身份不明者,即刻锁拿。”
“还有,传旨山东、南直隶、浙江、福建、广东五省海关衙司,清查所有倭人商馆,凡有携带倭人旧物、文书、图册者,立即就地正法!从即日起,对东瀛之货物加征十倍关税。”
“再传谕东瀛行省布政使兼总兵官陶敞,自即日起,东瀛行省全境,宵禁,凡有私藏兵器、家纹、倭文、集会结社者,无需上奏,立斩不赦!凡有传播复辟流言、祭祀旧日神社者,无论老幼,阖族连坐!”
“朕要把他们的‘魂’,他们的‘胆’,连同那‘菊之纹’,彻底碾碎,把他们的根,给朕挖出来,烧干净!”
幽幽醒过来的后花园听着这断根亡魂的旨意,两眼一翻,又晕了过去。
不过朱祁镇并没有打算放过他:“命人将他和圣旨一道送去东瀛,告诉陶敞,无论何行动,都带着他,朕要让他和那些倭人看看,我大明的刀是何等的锐利!”
圣旨飞马传出紫禁城的当夜,一场无声却酷烈的风暴已然降临整个北直隶。
没有震天的鼓角,没有喧嚣的兵马调动。
只有锦衣卫的缇骑如同黑色的潮水,淹没了北直隶的各府道州县村。
冰冷的锁链声、粗暴的破门声、短促惊恐的尖叫和厉声的呵斥,在各地骤然爆发,又迅速被捂住、掐灭。
“锦衣卫奉旨拿人,凡涉倭逆者,杀无赦!”
河间府,沧州。
一个穿着绸衫、刚被从热被窝里拖出来的中年男人,睡眼惺忪地挣扎叫嚷:“我乃举人…尔等安敢…”
前来拿人的锦衣卫百户上来就给了他几个大逼兜,“呸,狗屁的举人,皇上早就废了科举,还特么以为自己是个举人老爷呢!”
“尔等何人?”被抽的头晕眼花的中年男人这才回过味来,惊恐的看着这些人。
“听好喽,爷爷我乃锦衣卫百户赖五成,”赖五成凑前,“你就是沧州胡家的胡文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