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说答应,也没拒绝,只是那天起,院子里多了她和他打照面的频率。有时候他挑水回来,她正好在门口晒衣服;有时候他买了点菜,她就在门槛边削土豆。时间久了,连他自己都没察觉,竟然开始习惯她的存在。
一开始,他还警惕。娄小娥太会说话了,嘴甜得像抹了蜜,叫人听着都心软。她总是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,什么时候该闭嘴,什么时候该笑,什么时候该叹气。这让何雨柱心里起了防备。他不傻,这些年人情冷暖见得多了,知道人有时候笑得越甜,心越狠。
可娄小娥不紧不慢,她不求你帮什么忙,不借你一分钱,只在你需要的时候,恰巧出现一下。
有一回,他屋里灯坏了,她刚好来敲门:“哥,你这灯闪得厉害,要不要我给你换个灯泡?我这儿有多的。”
还有一次,他生了点风寒,咳得厉害,半夜听见敲门声,开门一看,她递过来一包红糖姜汤,说是“顺手熬的,别嫌弃。”
她不是纠缠,也不多言,就这么一点点渗进他的生活里,像温水煮青蛙,让他慢慢失了警觉。
何雨柱后来心里甚至生出一种古怪的感觉——他不讨厌她,甚至有点享受这种“有人惦记”的滋味。他从前也不是没被人惦记过,可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,自从秦淮茹走后,这种感觉他几乎快忘了。
那日傍晚,娄小娥端着一碗煮好的鸡蛋羹站在他门口,眼神里带着点羞涩,轻声说:“哥,我这鸡蛋多了,你帮我尝尝味道咸不咸。”
他接过来,低头看了一眼,鸡蛋羹细腻光滑,带着姜丝的清香,他心里有些动摇。
“你……这么客气干啥?”
她咬着嘴唇,低声说:“你一个人住……我也是一个人,有时候就想着,要是有人一起搭伙过日子,也挺好。”
话说得不轻不重,却直戳人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