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芷棠无奈地揉了揉眉心,然后快步走到白茶身前,拦住了她,对着刘悦宁说道:
“刘小姐,你的身份确实比较特殊,暂时不要去想指挥权的事情了。”
紧接着,她转身对白茶解释道:
“不过,我认可刘小姐的说法,大家各自散开,先用舢板堵塞倭寇逃走的路线吧。”
白茶听后,立刻安排下去。
待众人纷纷散去后,江芷棠将刘悦宁护在身边,轻声说道:
“是我思虑不周,带你来这个地方。不过,别离开我的视线,没有那个不长眼的敢过来。”
刘悦宁莞尔一笑,回应道:“成,我跟儿子就仰仗你的保护了。”她的目光却并未停留,而是远眺着远方,话锋一转,
“南倭北虏,我已经把柔然折腾得丢了一半的人口,元气大伤,短时间内无法再跟南越一较长短。
若是这次能全歼来犯的倭寇,那真就……”
刘悦宁突然止住了话语。
见状,江芷棠不假思索地替她接下去道:
“那你就名垂青史了。”
刘悦宁哈哈一笑,笑声中却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。
她泪光闪烁,缓缓地说道:
“历史上,是绝对不会留下我的名字的。
那些自命清高的所谓士大夫们,怎么可能会承认,他们需要依靠一个和亲的女人,才能真正地解决外患。
这个女人的功绩越大,就越发凸显出他们的无能和懦弱。”
她抬起手,用指尖拭去眼角的泪痕,挤出一个微笑。
“可是,哪怕没有人会记住我,哪怕我只是一个被利用的工具,我也真心地希望能够为南越的百姓们做点什么。
为他们扫除异族的威胁,为他们争取到一片宁静和安全的净土。”
看着眼前这位坚强而又令人心疼的女子,江芷棠一时语塞,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。
只是默默地低下头,从怀中掏出了那颗土灵珠,将自己的灵力源源不断地注入其中。
月夜,潮水漫过珊瑚坟场,那些死去的珊瑚骨便泛起幽蓝磷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