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宁本来还想要给陶巅的30桌宴席里全都下毒的。可是此时听了他师叔的话后,再三思量,也是歇了要与陶巅再战的心。
担心地看了一会儿潘敏,直到他师叔说潘敏已经无恙了,自己也服用了一丸解毒药以后,这才安排人去到前院准备30桌上好的宴席。
本以为陶巅会立刻赴宴。可陶巅只是懒洋洋地在浴室里一件一件地穿着衣服,一边束着腰带一边看都不看胡宁地道:“哦,我知道了。还望胡将军将城内所有将官全都请来,一起开怀畅饮。
今天是我升官任职的好日子,本侯爷必须与民同乐。
我的人,你就不用管了,他们在城里肯定能混得很好。毕竟,我的手下都已经遗传了我的厚脸皮。”
胡宁听着陶巅的话,这才相信了刚才陶巅说自己有脑疾的那个说法。正常人但凡能混到这种官阶的,没有一个会像陶巅这样的出尔反尔,并且说话颠三倒四的。
也许,也许只有这样的疯子才能毫无顾虑地立下那些战功吧?
沉默了一会儿,胡宁施礼后便出去传令他的手下齐聚将军府了。
陶巅漫不经心地用炭火烤着头发,顺手将姚筝唤入了浴室:“来,姚筝,把我的那些亲信一起招进来,你们就在这里轮番洗浴,别怕麻烦胡宁。他就喜欢被麻烦。”
姚筝听完,忍着笑地答应一声。随即就将刚入城的陶巅手下全都给召唤了进来。
一群脏到不行的糙汉子,一顿洗漱之后,差点儿将胡宁宛若琼台瑶池的浴房给弄成了养猪的泥窝。
那群伺候在外面的丫鬟 自打这些男人进来洗浴,眼中的黑眼珠就一直都没翻下来过。由衷而发的鄙视 与怨怒恨不得全都变成巨浪滔天地戳死这群臭男人。
然而虽然气愤,可谁也没敢说一句牢骚话,因为胡宁已经吩咐过所有下人,绝对不可以得罪程侯爷的任何手下。
陶巅这边的人洗着澡,而胡宁那边则请来了附近几座酒楼的 厨子。两边全都热火朝天地做着各自的准备。
等到所有人终于都忙完了自己手头上的事儿。
陶巅这才施施然地带着自己的手下来到了将军府的大堂之中。
进来以后,陶巅便看见了两队身着甲胄的将官正整齐地站在大堂的两侧。一眼扫过去,他就将那些人鄙夷、阴暗、急躁、麻木的表情尽收眼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