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身体上的疼痛，远不及心里的屈辱和震惊。

他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母亲，那个从小到大最疼爱自己的母亲，此刻却是一脸的冰冷与决绝。

徐皇后一巴掌之后，才喘着气停下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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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着被打懵了的儿子，没有一丝心疼，只有彻骨的失望。

“把他给本宫拖下去！”

“关进王府，没有本宫的允许，不准他踏出府门一步！”

“是！”

几名侍卫立刻上前，拖着失魂落魄的朱高煦，快步离去。

一场惊心动魄的风波，就这么以一种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方式，戛然而止。

直到朱高煦的身影彻底消失，徐皇后才缓缓转过身。

她深吸一口气，整理了一下有些散乱的鬓发，脸上那股滔天的怒火，迅速被一片歉意所取代。

她走到蓝武面前，对着他，郑重地躬身一礼。

“凉国公，是本宫教子无方，让你受委屈了。”

这一拜，让蓝武心中也是一惊。

他连忙侧身避开。

“母后，万万不可！儿臣愧不敢当！”

“这是哪里话。”

徐皇后站直身体，看着蓝武，真诚地开口：“高煦做出这等混账事，本宫替他向你赔个不是。”

“母后言重了。”蓝武赶忙回礼。

家事，国事，在皇后这一连串雷厉风行的操作下，界限已经变得清晰无比。

蓝武心中悬着的那块大石，也终于落了地。

他知道，自己这次的危机，算是过去了。

“母后，那些东西……”

蓝武压低了嗓子，试探着问了一句。

徐皇后自然明白他指的是什么。

早在来时的路上，她就已经和朱芷容、徐妙锦商议好了对策。

“走吧。”

徐皇后没有多言，只是淡淡地吐出两个字。

“本宫随你去一趟凉国公府。”

她的决定，早已在心中酝酿成熟。

“一把火，烧个干干净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