糜竺从州牧府匆匆赶回府邸,连茶都顾不上喝一口,立即唤人去请弟弟糜芳。
没过多久,糜芳便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,额头上还挂着细密的汗珠。
"大哥,这么急找我过来,究竟啥事啊?"他一边擦着汗一边问道。
这会儿他本该在下邳城外的庄园里快活呢,每日骑马射箭,跟庄里请来的武师们切磋武艺。
就盼着有朝一日能带兵打仗,驰骋沙场。
今儿个正跟几个身手不凡的僮客打得热闹,被大哥一声召唤就急吼吼地赶了回来。
糜竺看着这个没正形的二弟,头疼得直揉太阳穴。
让他学着经商,他偏要舞刀弄枪。
"二弟,朝廷大军要打过来了!"糜竺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道。
"啊?打过来就打过来呗!"糜芳一听这话,反而兴奋地搓了搓手,眼睛都亮了起来。
"兵来将挡水来土掩!说不定这次咱还能上阵杀敌,帮陶州牧守卫徐州呢!"
"胡闹!"糜竺终于忍不住提高了声音,"二弟,你知不知道这次是谁来了?"
"嘿!管他是谁呢?"糜芳一脸茫然地耸耸肩,"不就是朝廷大军嘛?他们凭什么打我们徐州?再说了,咱们徐州也不是好惹的!"
"够了!"糜竺终于忍不住勃然大怒,一拍桌子站了起来。
这声暴喝吓得糜芳浑身一哆嗦,平时大哥虽然严厉,但很少这么生气。
糜竺深吸了一口气,努力平复情绪。
这个二弟,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,一点正经事都不想。
他无奈地叹了口气,语重心长地说:"二弟,你好好想想,这些年要不是为兄撑着,咱们糜家能这么安稳吗?父亲母亲走得早,就留下我们三兄妹相依为命。"
糜竺今年正好三十岁,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