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我,作为它的宿主,与它共生,甚至能与这轮回法阵产生共鸣……
我就是那个“飞升者”!
或者说,我是斩断这轮回唯一的“钥匙”。
长老们想从外部强行关闭法阵,就像是想隔着一个铁盒子去捏碎里面的核桃,根本是徒劳。
而我,因为体内系统的存在,相当于人已经站在了铁盒子里,与那颗核桃仅有一线之隔。
“师兄,”我猛地转头看向周青,眼中是前所未有的决绝,“帮我护法,不要让任何人靠近法阵中心。”
周青愣住了,他从我的眼神中读懂了什么,脸色瞬间变得惨白:“林寒,你……你想做什么?那里是能量的核心,你进去会被瞬间撕成碎片的!”
“不进去,我们所有人都会死。”我的声音不大,却异常坚定,“幻影老者说过,解开这个死局的人,必须是‘飞升者’。我想……我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了。”
我没有时间再做更多的解释。
因为我能清晰地感觉到,断魂丹那道冰冷的屏障,已经在系统残片不知疲倦的冲击下,出现了一丝细微的裂痕。
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。
我深吸一口气,不再看周围任何人惊骇或担忧的目光。
我的视线越过所有挣扎的身影,越过所有狂乱的能量,牢牢地锁定了那片位于风暴最中心的、唯一的宁静之地——那个吞噬一切、又仿佛在孕育着什么的金色漩涡。
那里是死亡的终点,也是唯一的生机。
一个前所未有的念头在我心中浮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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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然这法阵的能量源于轮回,而《药皇丹经》阐述的是万物生灭的至理,那么,用丹道之理去瓦解这阵法之根,是否可行?
以生克死,以创造破毁灭。
我的识海中,那本厚重的《药皇丹经》古籍无风自动,一页页地急速翻过,最终,停留在了总纲开篇那几行最玄奥、最晦涩的文字上。
它们不再是炼丹的法门,而像是一篇……解构世间一切能量的无上真解。
“不,是新的开始。”
我的声音不大,却像一颗投入死寂湖面的石子,在周青震颤的瞳孔中漾开圈圈涟漪。
他张了张嘴,似乎想说什么,但最终只是咽了口唾沫,敬畏而又茫然地看着我,仿佛在看一个亲手弑神的疯子。
疯子?或许吧。
轮回法阵崩毁的余波仍在天地间回荡。
那不再是惊天动地的巨响,而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寂静。
一种万物失声、法则崩解后的、令人窒息的真空。
天空不再有那高高在上的金色光晕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深邃与空旷,仿佛一头择人而噬的巨兽,终于收回了它伪善的目光,露出了冷漠而饥饿的瞳孔。
那声悠远的叹息,与其说是惋惜,更像是一种解脱,一种卸下沉重伪装后的轻松吐息。
我不知道那是什么,是真正的天道?
还是某个比天道信使更古老、更可怕的存在?
但有一点可以肯定,祂走了。
或者说,祂的“注视”从这方世界移开了。
曾经笼罩在每个修士头顶,那道名为“飞升”的无形枷锁,此刻已然粉碎。
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,像是尘封亿万年的古物被骤然打碎,逸散出的腐朽与新生混杂的气息。
灵气的流动变得滞涩而混乱,它们失去了旧主人的引导,像一群无头苍蝇般四处乱撞,撞击着山川,撕扯着空间,发出无声的哀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