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业则再次投入了纷杂的朝堂争斗中,只是性子比以往更为冷峻,更为狠辣。
朝堂上,卫演倒了,兵部侍郎空缺,自然又成了热议的话题。
但这次,齐王、梁王、燕王却都是按兵不动。
三方如今都摸透了皇帝的心思——洗牌朝堂。
所以,与其空费力气去争抢名额,不如静待时机争取这个位置上的人。
而对于皇帝属意的人选,三方也猜的八九不离十——前段时间忽然回归朝堂的谈家。
果然,皇帝启用了谈既白。
听闻谈既白又被升迁为兵部侍郎,萧业全然放下心来。
“陆元固呢?这两日还有去卫宅吗?”
书房里,萧业向吉常问道。
吉常答道:“他几乎每晚都去。”
萧业冷笑一声,目光阴骘,“陆元咎若是知道了,定会七窍生烟。找个机会,在他去的那日将消息透露给范廷。
由头嘛,就是卫家现在住的那栋宅子。卫演亏空数额巨大,所有家产都要充公,哪怕是刚发的横财,也要充公!”
吉常领了令,犹豫了一瞬,又道:“冯嬷嬷说,夫人明日想去兴昙庵看陆姑娘,说是早就答应陆姑娘的。”
萧业冷冷地扫了他一眼,薄唇扔出两个字:“随便。”
吉常答了声“诺。”
又听萧业道:“以后她的事不要拿到我面前问我,她想去哪就去哪,她爱去哪就去哪!”
吉常抬头觑了他一眼,见他面无表情,周身的寒冽更甚,连忙低头答了声“诺”。
翌日,吉常没有跟着萧业出府,而是备好马车送谢姮去兴昙庵。
自从梅隐山庄回来后,谢姮就没有再出过府。
时隔多日,再走出萧府的大门,竟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。
谢姮让吉常驾着马车先去了甘棠斋糕点铺。
来到偏街的铺子,吉常像以前一样让铺中伙计用素油现做了一些集灵膏,玫瑰饼,茯苓糕,谢姮和绿蔻则在巷尾的马车里等着。
偏街人少,算得上清净。谢姮寒疾未愈,乏力没有精神,此时就裹着白狐斗篷靠着绿蔻小憩。
突然,一个凄厉的女声乍然响起,接着便是惊恐的嚎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