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位出来的代王一脸阴霾,病容更重了,萧业见他目不斜视,径直走了。
再后面出来的四位就略显颓丧了,鲁王走到应谌跟前,吸了吸圆滚滚的肚子,中气不足的说道:“回头跟几个部门说说,豕牢的事就别费功夫了,本王准备清减节食。”
应谌面无惊讶,拜道:“王爷英明。”
陈王见状,揉了揉发青的额头,脸色沉闷,“那个,往来浔州的船只多年来一直自觉缴纳漕运费,本王都用于养护堤坝,疏通运河了。以后户部要是想要收缴费款,应该可行。”
应谌拜道:“多谢王爷,此事臣会上奏陛下,若是可行,应是王爷的功劳。”
陈王没有答话,捂着额头转身走了。
一旁的赵王和宋王相视一眼,一个真无错处,一个总不能将那玩意儿上交,两人什么也没说,一前一后走了。
六位亲王走后,应谌仿佛完成了任务一般也走了。魏承昱和魏承煦相视一眼,各自散去。
萧业与谈既白慢悠悠的走在最后,谈既白长舒了一口气,问道:“萧大人,你说陛下为何要留下我俩?”
萧业反问道:“谈兄以为呢?”
谈既白想起了他父亲说的话——皇帝不做无谓之事。
“见证?”
萧业点点头,“此间详情谈公自有定论。”
回到寝殿不久,宫中就传来皇帝要起驾回京的消息,萧业等王公百官迅速收拾停当,伴驾回宫。
寒风掠过山岗,寒冷的空气直灌肺腑,萧业骑在马上,望了望渐渐暗下来的天色。
今日他赌赢了一把,但今夜,还有一关更为凶险,他能否出手得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