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岫烟抬起头,迎上他的目光。

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。

深不见底,像寒潭,没有一丝温度。

“不恨。”她摇了摇头。

“哦?”冯渊的眉毛挑了一下,似乎有些意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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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家父之过,与您无关。”邢岫烟的声音,依旧平静,“您出手相救,是邢家的恩人。岫烟……不敢心存怨怼。”

冯渊笑了。

“恩人?”

他伸出手,捏住了她的下巴,迫使她抬起脸。

他的手指很冷,像铁。

“你是个聪明人,就该知道,你我之间,不是夫妻,是交易。”

邢岫烟的身体,微微颤抖了一下。

她咬着唇,没有说话。

冯渊的声音,像冰冷的刀锋,贴着她的耳朵。

“以后你就做个安分守己的妾。管好后院,伺候好我。你的吃穿用度,我不会亏待你。你的家人,我也会派人照应。”

她深吸一口气,缓缓地,跪了下去。

她褪去身上那件华丽却沉重的红色嫁衣,一件,又一件。

直到身上只剩下一件单薄的红绫中衣。

她抬起头,看着他,脸已经红到耳朵根了。

“岫烟,见过夫君。”

冯渊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少女。

她的身体,在烛光下,白得像一块上好的暖玉。

那双眼睛,像是熄灭了所有火焰的灰烬。

他没有立刻去扶她。

他只是静静地看着,像一个得胜的将军,在审视自己的战利品。

他要的,就是这个结果。

将一株清雅的兰草,连根拔起,囚于笼中,再亲手折断她所有的傲骨。

这种快感,比单纯的杀戮,更让他着迷。

他弯下腰,将她从地上抱起,扔在了那张铺着大红锦被的床上。

红烛摇曳。

锦被翻涌。

少女眉头紧皱,牙齿将朱唇咬出了深深的印迹,鼻息粗重。

邢岫烟闭上眼睛,感觉自己像一叶在狂风暴雨中飘摇的小舟,随时都会被撕碎。

这一夜,冯渊犹如一头饥饿的雄狮,没完没了地征伐起身下的小小绵羊。

不知过了多久,风雨停歇。

那二人已是热汗淋漓,紧紧的粘在了一起,浑若合而为一。

邢岫烟趴在巍峨的胸膛上,身体像散了架一样。

她睁开眼,看着那跳动的烛火。

一滴清泪,终于从眼角滑落,没入鬓发,冰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