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空白处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沙漏图案,每个沙漏的流速都被画上了不同的刻度。
林雪此刻才明白老者尸体为何会有不同时间的腐败特征……他们正站在时间的裂缝里。
纸人突然在银白发丝中跪地,腹部竹篾“咔嗒”拆解成八卦阵图。
最中央的乾位竹条“啪”地断裂,赵舒年的七星蔑刀应声脱手悬空……
“糟了!”他扑去抓刀时,发现刀柄铜钱定格在三个年代。
纸人残躯随着一声闷响,剩余的身躯突然自动折叠成纸鹤,歪歪斜斜地飞回赵舒年掌心。
林雪的法医护目镜框毫无征兆地炸裂,玻璃碎片在落地前就锈蚀成了暗红色粉末。
当那只残缺的纸鹤歪斜地飞回来时,两人同时伸手去接。
触碰的瞬间,赵舒年看见自己手背浮现出大块老人斑,而林雪额前一缕青丝骤然雪白。
纸鹤在两人掌心化作灰烬,血色灰烬中浮现出一条蜿蜒的曲线,像毒蛇般在他们手上缓缓扭动。
血珠从曲线边缘渗出,带着刺鼻的铜锈味。
“老赵,这曲线什么意思?”林雪的声音发紧。
她法医的本能让她立刻判断出……这不是人血,而是混合了朱砂和某种腐败液体的混合物。
赵舒年再次蹲下身,七星蔑刀在地上划出广场的轮廓。
血线在灰烬中自动重组,与地面砖缝的走向完美重合。
“这或许是进站路线。”刀尖点在曲线起点,那里的砖缝突然渗出更多黑血,“但被扭曲过。”
“这......我们进不进?”林雪犹豫了一下。
“进!必须进去!”赵舒年斩钉截铁,“魏明和麦冬的消失,恐怕都和这车站有关。”
林雪摸向锁骨符咒伤时,发现血线突然在她手腕上延长了三寸。
赵舒年的七星蔑刀发出蜂鸣,刀柄铜钱全部指向车站入口……那里原本锈死的铁门,不知何时开了一条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