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主任您言重了,这是我应该做的。”
沈鲸川表现得十分谦逊。“任何一个夏国人遇到这种情况,都会这么做的。”
王主任赞许地点点头,话锋却微不可察地一转,语气依旧温和,但问题开始切入核心:
“鲸川同志,你的功劳毋庸置疑。不过,出于完善报告和未来工作的需要,我们有几个细节需要再跟你核实一下。你知道,这件事本身,以及你发现它的过程,都……有些超出常规。”
沈鲸川心中微微一紧,知道关键的时刻来了。
他面色不变,点头道:“您请问,我一定如实回答。”
“首先,你最初报告时提到,是在海面看到了‘微弱的闪光信号’?”
王主任的目光看似随意,却带着审视。
“是的。”沈鲸川早已打好腹稿。
“当时夜深人静,海面很黑,那个光点虽然微弱,但一闪一闪的,节奏很奇怪,不像任何我知道的航标灯或者渔船信号灯。
我跑船久了,对海上的各种光线比较敏感,就觉得非常可疑。”
这个解释合情合理,老渔民对海洋的熟悉和警觉是可以理解的。
王主任不置可否,继续问道:
“那么,后来在我们初步侦察未果的情况下,你又是如何如此精准地判断出它开始移动,甚至能说出航向和深度变化的?
这一点,甚至连我们最先进的设备在第一时间都未能完全确认。”
这个问题直指核心!
会议室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几分。
沈鲸川深吸一口气,脸上适时地露出一点渔民式的、略带点神秘和执拗的表情:
“王主任,这个……说实话,我也说不清。就是一种感觉,老渔民的感觉。
您可能不信,但我们常年在海上讨生活的人,有时候就是对海里的动静有种说不清的直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