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有经验的猎人能感觉到山里有大货一样。

当时我就觉得，那片水‘不对’，它肯定在动，而且就是朝那个方向，往更深的地方钻。

我也就是凭着这股劲儿，才敢那么肯定地跟上面报告。”

他将一切归结于玄之又玄的“老海民的直觉”，这是最无法证实也无法证伪的理由。

他眼神坦诚，带着点对自身这种“直觉”的笃信，甚至有一丝因为无法科学解释而产生的轻微困惑。

王主任静静地听着，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，他身后的一个年轻人甚至不易察觉地挑了挑眉，显然对这个说法抱有怀疑。

沉默了几秒钟，王主任忽然笑了笑，打破了略显凝重的气氛：

“呵呵，老海民的直觉……确实，大自然和长期实践赋予人的感知，有时确实超出精密仪器的范畴，科学也无法完全解释。

不管怎么说，结果是好的，你的这份‘直觉’，这次立了大功！”

他不再追问这个问题，但沈鲸川知道，对方绝没有完全相信。

这种怀疑会暂时被巨大的功劳所掩盖，但绝不会消失。

“鲸川同志。”王主任最后说道。

“关于这次事件，已列入最高机密。你和你的船员都需要签署保密协议。

对外，你们只是在海上进行了一次普通的捕捞作业，遇到了海军演习，仅此而已。明白吗？”

“明白！我们一定严守秘密！”沈鲸川郑重承诺。

王主任等人没有过多停留，再次表示感谢和勉励后，便乘小艇离开了。

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，沈鲸川知道，这件事表面上告一段落，但他本人，恐怕已经进入了某个特殊名单。

那几位气质特殊的人员乘坐的小艇消失在视野之外许久，“海鲸号”甲板上的空气仿佛才重新开始流动起来。

之前被无形压力冻结的船员们，直到此刻，才敢大口呼吸， 众人面面相觑，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和后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