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保证绝不外传,绝不做他用,只在军中为受伤的将士们处理伤口用。

凭我和种小将的关系,我向他禀明此事,一定能让你晋升一级,记你一功,你看如何?”

麦小冬垂着眼,嘴角那点憨笑都快挂不住了。

晋升一级?记军功?他在军营里混了一年了,还能不知道这些空口白话当不得真?

沈军医的人品是很不错,但这军医涉世未深,一心痴迷医术,在军营有种小将罩着,没几人会得罪他,所以根本不懂军营里的门道。

这金疮药的方子再好,在军中也算不上什么大功,顶多发两匹布,几斛米罢了。

他心里门儿清,军医都这般惦记的方子,定然是好东西。

自家留着是卖钱还是卖药,将来是当传家宝还是随妹子陪嫁都是拿的出手的,反正作何打算,都比白白给了军营强。

沈清砚见他眉头都没动一下,只好退而求其次,声音放软了些:“那……哪怕知道几味主药也好,我自己琢磨着配配看,成不成的,也算尽了心。”

这些天沈清砚变着法子讨要方子,软磨硬泡,好话歹话都说了,今天好不容易从麦小冬嘴里知道是谁配的药,哪肯轻易放过。

他又絮絮叨叨说起来,从李三郎说到前几日被箭射伤的伙夫,把用了这药的好处翻来覆去说了个遍。

麦小冬却只低着头,手里慢慢转着药碾子,“咕噜”声又响了起来,不紧不慢,像他此刻坚如磐石的心思,任你说破天,这方子,不能松口。

帐篷外的风还在刮,带着沙砾,“呜呜”地响,像在为沈清砚的念叨伴奏。

沈清砚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,看着麦小冬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,终于没了声,只剩下风卷着沙砾打在帐篷上的“噼啪”声。

麦小冬心里松口气,以为这沈军医是打算放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