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芽就油纸把肉干和杏干分别包好,麦大江找了个结实的木盒,一层层码进去,盖盖儿时特意留了条缝透气。
麦大江和云芽赶着去寄包裹,云芽却走得轻快,脚步都带着风,想着哥哥收到肉干和杏干的时候会不会很开心,吃的时候会不会想家里?希望着带着家人关心与想念的食物能早日送到远方。
县衙
县太爷安远山正埋首于卷宗,房间里的香炉被穿堂风拂得微微晃动,映得他眉宇间几分倦色。
忽闻衙役来报,说有家书送到。
安远山手一顿,笔锋在纸上洇出个墨点,他却顾不上这些,忙起身接过那封沉甸甸的信。信封上是父亲熟悉的字迹,笔力沉稳,透着股让人安心的力道。
他快步走到窗边,借着天光拆开,信纸刚展开,就见父亲在信里写道:“前番之事,不必急于请功。
待那人真正发挥效用,为父再禀明官家不迟,届时功过分明,无人能置喙。
你的办法很好,为父已在心中筹算妥当,断不会让你辛苦一场,反倒被旁人占了便宜,待为父给你去信,你写折子便可。”
看到这儿,安远山一直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。
他原还担心父亲不会管此事,只当作是小事对待,如今父亲这般说,显然是那人的作用很大了,现在看来父亲应该是已有周全安排。
他指尖在“为父已筹算妥当”几个字上轻轻摩挲,嘴角忍不住扬了起来。
父亲向来谋定而后动,有他这句话,自己便可安心了。
想到这里安远山翘起嘴角继续往下看,下一张纸中的字迹就很娟秀了,一看就是母亲写的
安县令的母亲写的就多了,先是关心了安县令的身体与吃穿住行怎么样,有没有缺银子的地方,然后又写家中的情况:“你寄回的那些红薯和土豆,家中上下都爱得紧。
你祖母尝了后,说比京里铺子卖的糕点还合口软糯,直夸你有孝顺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