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着又叹气道:“张秀才得了这病,也是可惜,那病还费银子的很。”
石柱子也搭话道:“可不,张秀才天天吃药,现在没吃垮家底,也是张景和有本事能顶住私塾,教学生。”
又将银子当着云芽面用戥子称好递给云芽,云芽发出疑问道:“这张景和也是秀才?能教学生?看着年纪不大啊!”
云芽将银子妥善放好,实则偷偷放进了商城的储物格子里。
石柱子显然知道的更多些便回道:“那倒不是秀才,但也是个童生。
他家那私塾本来还有孙先生也能教孩子,只不过听张秀才得了肺痨,那些奔着张秀才去的人家就没再送孩子去了张家的私塾了,而是把孩子送到别家了。
所以现在只剩下张景和,但是也有因为张景和学费收的比以往低,也比别家低而送孩子去的张家读书的,听说他教的都是启蒙儿童。”
他顿了顿,又补充道:“说起来,张景和也是个可怜的。
才十五六岁,本该好好读书考功名,据说县学的教谕曾言张景和的学识与天赋不比刘二少差,现在却要撑起家,既要教学生,还得四处凑钱抓药。
要不是还有那几个学生的束修,他家早就撑不下去了,现在也败落的差不多了。”
“真没想到,教谕对张景和的评价这么高。”
云芽是有些惊讶的,童生虽不算什么大功名,但在这个年纪考中,也算是有天赋的了。
再有就是教谕心里张景和竟然与刘启亭齐名,是真的有本事,也算天才了!
她心里盘算着,阿福现在才刚启蒙,学的就是三百千和《幼学琼林》这些,张景和虽是童生,教这些应该是够的。
就是张秀才这肺痨是个麻烦事,万一张景和携带了病菌,传染给阿福,那阿福就要遭罪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