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芽在心里摇摇头,还是算了!回家让父母亲做决定吧!

这般想着,云芽便加快了脚步,来到了谢宅。

等下人带着云芽来到厅堂里,就见麦阿福和谢敬哥儿正拿着木剑“打斗”,阿福披着块红布当披风,喊着“俺老孙来也”,敬哥儿则举着木剑当妖怪,两人闹得满头大汗。

谢秉义在一旁,看着两个孩子笑,见云芽来,连忙招手:“云芽侄女来了,快坐,刚让厨房炖了糖水,你尝尝。”

云芽坐下,喝了口温热的糖水,甜意从舌尖漫到心里。

谢秉义笑着问:“你今天来县城就是找私塾的吧!阿福的私塾找的怎么样了?可有适合的?”

云芽摇摇头,把城里的只有三家私塾的事情说了,也提了张秀才的情况和张家的私塾。

谢秉义听了,沉吟道:“肺痨这事确实马虎不得,你家现在也不缺银子,不如就送去刘家私塾也不错,若是找不到门路,我可修书一封。”

正说着,麦大江提前下值来了。

他刚从巡检司下值,脸上带着几分疲惫,和谢秉义告辞后就要带着云芽和麦阿福回家。

麦大江就牵着麦阿福的手,身后跟着云芽,匆匆往门口走。

敬哥儿红着眼圈,攥着阿福的衣角不肯放:“阿福哥,你别忘了给我写信,我还想知道孙大圣取经了没有。”

阿福也用力点头,小脸上满是认真:“你放心,我肯定写!”

两小只很是不舍的对方,直到走到门口敬哥儿才松开手。

麦大江赶着驴车,车轮碾过县城的石板路,他脸上带着几分风尘仆仆的疲惫,早上赶车、送阿福、去私塾请假,又提前下值,这大半天脚就没停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