疯癫的岳母,被人欺辱,生下了不言?

被谁?

谁敢欺负如日中天的康德郡王妃?

皇家?!

凤且脑子顿时不够用了,“殿下……,这事儿,不言恐怕不知。”

睿王缓缓点头,“她当然不知,如此身世,极为可怜,老郡王瞧着她落地,也生了恻隐之心,想着不问没有多余的手足,思来想去,方才留下了不言。”

委婉之语,几乎笃定了凤且的猜测。

“这……,这太荒唐了。”

若段不言是如今圣上的女儿,那圣上为何对康德郡王府痛下杀手?

但若不是,缘何偌大的郡王府,就留了段不言一个孤女。

凤且摇头否定,“殿下,您莫不是诓骗我的吧。”

哪知,下一句睿王之言,打破了凤且的幻想,“整个皇室之中,唯有三人身形如此,其一,乃是我父皇,其二,为我刘戈,其三——,就是不言。”

“不不不!”

凤且起身,满脸诧异,“殿下,兴许不言是与我那舅兄段不问一样呢, 这天下间,如此怪异之人,并非就只能生在皇室宗亲。”

“三郎, 如若不言与我毫无血缘关系,只凭她是舅父之女,挚友遗妹,我再是关切,也不可能如此心疼。”

是啊!

心疼!

凤且抬头,“殿下,您可知若不言身世坐实,那康德郡王妃的名声……,我那年岁轻轻早早死去的岳母大人,是要背个风流淫贱之名!”

“她不是!”

睿王眼眶忽地红了起来,“她不是。”

“殿下,这太荒唐了,不言就算是你的妹妹,这事儿死无对证我不认,不言也不会认。”

“不是妹妹!”

睿王急切起来,他不顾姜昭辉搀扶,一步走到凤且跟前,“三郎,今日我与你说来,不是要你为不言、为本王做事,更不是拉拢,只是不想在此要紧之时,因流言蜚语误了杀敌大事,三郎……,若不是因为如此, 我不会告知于你。”

两个时辰。

从红霞漫天到繁星遍布夜空,营房烛火,不曾熄灭。

姜珣等人不得已,卸了马车,也不敢催促,只能遥遥看向营房,沈丘笛招呼热饭热菜,几次都送不进去。

到底是何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