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三行听得面皮发红,“……姑奶奶,这不是话本子嘛!”

您老人家较真作甚!

段不言摇头,“我不爱这些杜撰的话本,你寻些个探宝的来。”

探宝?

赵三行犯了难,“这类的书册不多,大概都在权贵人家的书房之中,寻常小小书坊里,是不大可能买到的。”

段不言又道,“刺激点的呢,譬如杀人越货冤假错案的,你给我寻点来。”

赵三行苦笑, “姑奶奶,您更是为难我,即便是有,也是禁书。”

段不言泄了气。

“你们三人一日日也忙碌,不然白凤那嘴是厉害的,寻他来给我讲讲京城后宅的腌脏的事儿,也够我消遣时光。”

“姑奶奶!”

赵三行赶紧敛起笑意,压低嗓子说道,“您老人家饶了白二叔吧,他这几日跑了前线两次,满嘴都起满了火泡,哪里还能与你说话……”

“去前线作甚?”

“听得说过几日他与时二要回京城复命,若不看得明白,等到了京城面见圣上,答不上来亦或是漏禀了要紧的军务,这就麻烦了。”

哦!

段不言侧目,“要走了,可是朝廷来了急信?”

赵三行摇头,继而又点点头,“自从两国开战,急信日日里都有,这事儿我也不大清楚,但殿下的人马据说已到了京城。”

告状的人嘛!

段不言勾了勾手指,赵三行上前半步,“姑奶奶,您有何吩咐?”

“殿下这般差人去了,你大哥在京城时接应着的?”

赵三行苦着脸,“……姑奶奶,您问错人了。”

“不说?”

“非也!”

赵三行赶紧解释,“我是家里的废物,上次在京城之外见到大哥,他只说让我到曲州府好生护着您,旁的也不曾多说。于私,我大哥与殿下多年挚友,定然不会袖手旁观,但于公来讲,我并不知赵家同殿下之间——”

说到这里,他有些语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