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点到为止,段不言自是明白。

她翻了个白眼,满脸鄙夷看向赵三行,“你老大不小, 却万事不知,也不知赵长安怎地教养你!”

“大哥说我愚笨,做个浪荡子就行。”

赵三行是个受宠爱的,但也不是白痴,他环顾四周,瞧着无人,方才低声说道,“赵家这几年不好过,老郡王离去之后,我大哥屡次三番被参本,好几次都到了要革职查办之时,幸好峰回路转,转危为安。”

说到这里,眼里带着些愧疚。

“姑奶奶,您别怪赵家不管您,实则老郡王与世子入狱之后,京城里好些人家,自顾不暇,至于赵家、明家,更不用说,查了好几遍了。”

段不言哼了一声。

“这不怪你们,大难临头,各自管好自己就成了。”

赵三行欲要再说几句,可看到段不言的脸庞之后,还是飞快低下头,咽下所有话语。

他也是忙碌的。

曲州府这次备战抵抗,他也经历颇多,殿下日日里抓壮丁,赵三行也被迫跟着他干活。

没个早晚,不分白昼。

连轴的月余下来,也清减不少,但他挂心段不言,得了空,必然到听雪楼请安。

知段不言闲得无趣。

睿王与段六,时不时会来同段不言一起用饭,捅破窗户纸,知晓刘戈对她并无歹意之后,她也平和许多。

甚至因睿王宠溺,偶尔放纵她多吃点饭菜,一度盼着睿王过来。

凝香与竹韵洞悉段不言这小小心思,哭笑不得,“夫人,您如今吃的已然不少了,奴同长河大哥也说过好几次,做给您的除了少辛辣之外,大多也够吃了。”

够?

段不言翻了个白眼,“谁会嫌弃饭菜多呢?”

一个个的,不知苦日子。

馊饭团的恶臭,让段不言绝不会浪费大荣的任何一粒米。

“可睿王殿下公务繁忙,昨儿回来都半夜了,您若候着,必然耽误了用饭。”

段不言嗤笑,“老娘可以加顿夜宵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