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 鸿门一宴输天下,垓下千歌定汉中

公元前206,冬季十月,刘邦大军浩浩荡荡的抵达了霸上,这阵仗那是相当的牛逼,比春运还热闹。秦王子婴一看这架势,心里一颤,顿时明白秦王朝大势已去,就给自己安排了投降三件套:乘坐素车、白马,脖子上系着丝带。手里还捧着象征着皇帝权力的的玉玺、符节,在轵道旁投降了刘邦。这时刘邦将领中有人就跳出来说话了,建议杀掉秦王子婴。刘邦瞪了一眼这个人,然后悄悄的说到:“当初怀王为啥派我西进?而不是派项羽呢?正是因为咱老刘能够宽容待人。况且人家已经投降了,这要是杀了他以后谁还敢来投降?这是不吉利的做法,咱不能干这种不讲武德的事。”于是就把子婴交给了后勤部门看管。?刘邦这操作有点骚啊!一下子就给自己收获了一个大好人的名声。

贾谊评论说:秦国凭借芝麻大点的地盘,通过六世的积累,最终获得了万乘之国的权力,通过征战征服了八州,使诸侯都来朝拜,历经了一百多年,最终统一了天下,以殽山、函谷关作为宫墙。然而,一个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人发动了起义,就导致秦朝的宗庙崩塌了,皇帝也死于他人之手,先祖的祭祀也断绝了,诺达的帝国成为了天下的笑柄,这是为什么呢?是因为秦国不施行仁义,没有搞清楚打天下和治天下的区别,导致攻守的形势发生了变化。?

刘邦率军西进进入咸阳城,那简直就是土包子进城,乱花渐欲迷人眼呀,将领们都争相抢夺金帛财物来充实自己的腰包,好不容易来到这么美丽的地方,不能空手回去呀,将士们心里只有一个念头,在小小的咸阳城里抢呀抢。只有大聪明萧何率先进入秦国丞相府,收集了地图、户籍等文书档案并妥善保存,有了这些刘邦就能够全面了解天下的险要关塞、户口多少以及各地的强弱情况。刘邦看到秦朝的宫殿、帷帐、狗马、珍宝、妇女数以千计,心里那个开心呀!就想留下来居住。樊哙看到刘邦有了享受美人的想法,就赶忙劝谏说:“沛公是想拥有天下,还是只想做个富家翁?这些奢靡华丽的东西,正是秦朝灭亡的原因,沛公要它们有什么用呢?希望您赶快返回霸上,不要留在宫中!”但刘邦没有听从他的建议。这时张良又说:“因为秦朝的暴虐无道,所以沛公才能来到这里。为天下铲除残暴的统治者,应该以朴素为本。现在刚刚进入秦朝,就安于享乐,这就是所谓的‘助桀为虐’。况且忠言逆耳利于行,良药苦口利于病,希望沛公听从樊哙的建议!”刘邦于是率军返回霸上。?

十一月的某天,刘邦把各县的百姓和各路英雄好汉们都召集起来,笑嘻嘻地对他们说:“乡亲们啊,你们可被秦朝那苛刻的法律折磨得够惨啦!我呢,跟其他诸侯有个约定,谁先打进关中,谁就是关中王。我有幸先进入关中,我这不就成了关中王嘛!现在呢,我跟大家约定三条规矩:杀人的,要偿命;伤人或者偷东西的,就按照罪过处罚;其他秦朝的法律,统统都不要啦!官吏和老百姓们,该干啥干啥去,一切照旧!我来这里呢,是来帮大家除害的,可不是来抢东西的,大家别怕!我把军队撤回霸上,就是为了等其他诸侯来了一起商量商量,制定个法律来约束大家。”说完,刘邦就派了些人跟着秦朝的官吏,到各个县、乡、邑,把这个决定告诉老百姓。这可把秦地的老百姓给乐坏了,他们一个个都争着带着牛羊、酒食去犒劳刘邦的军士。刘邦却一个劲儿地推辞,说:“仓库里的粮食多着呢,军队也不缺吃的,我可不能让大家破费呀!”这下子,老百姓们更开心了,都盼着沛公能当上秦王呢!刘邦作为底层人民,他是明白老百姓是想要什么的。

再说项羽率军平定了河北之后,就率领各诸侯的军队准备西进关中。在此之前,诸侯的官吏、士兵、徭役和屯戍的人经过秦地时,秦地的官吏和士兵对待他们大多都很无礼。等到章邯率领秦军投降后,诸侯的官吏和士兵乘胜将秦军士兵当作奴隶使唤,随意的侮辱他们。秦军士兵心中很怨恨,私下议论说:“章将军等人骗我们投降诸侯。如果现在能入关灭秦,那最好;如果不能,诸侯把我们俘虏到东方,秦朝又会杀光我们的父母妻儿,我们该怎么办?”将领们隐约听到了这些议论,就报告给了项羽。项羽召见黥布、蒲将军商议说:“秦军士兵人数众多,心中不服,到了关中如果不听命令,那事情就非常的危险了。不如杀掉他们,只带着章邯、长史欣、都尉翳进入秦地。”于是楚军连夜在新安城南坑杀了二十多万秦军士兵。这是项羽的一大罪过,坑杀二十万投降的秦兵。?对比刘邦对待投降的人就能明白刘邦能夺取天下是有原因的。

当刘邦在咸阳站稳脚跟后,就有人凑过来对刘邦说:“秦地富庶丰饶,是天下加起来的十倍,而且地形非常险要。听说项羽封章邯为雍王,统治关中,这摆明了就是好地方不给你留呀!现在他来了,沛公恐怕就得不到关中了。刘邦说那依你之见呢?这人就笑了笑,说到:应该赶快派兵守住函谷关,不让诸侯军队进入关中;同时征召关中士兵扩充自己的兵力,以此来抵御他们。”刘邦认为这个建议非常有道理,于是就采纳了这个建议。时间过了不久,项羽带着诸侯浩浩荡荡的就到达了函谷关,项羽来了一看,发现关门紧闭,心里还有点疑惑,心里想(我大老远的来了,连门都不让我进,岂有此理)。就在项羽还思考的时候,手下人就来汇报,说到:刘邦已经平定了关中,项羽一听顿时火冒三丈,好你个刘邦,看我怎么收拾你,于是派大将黥布等人就带兵强攻函谷关。十二月,项羽大军进入函谷关,来到了戏水。刘邦的左司马曹无伤一看形势不对,得赶紧为自己留个后路,于是派人告诉项羽说:“刘邦想在关中称王,然后让子婴做丞相,秦国得珍珠宝玉都归他所有,您可啥都得不到。”他想借此求得项羽得封赏。项羽听后怒火中烧,于是犒赏士兵,准备第二天进攻刘邦的军队。当时,项羽有四十万军队,号称百万,驻扎在新丰鸿门;刘邦有十万军队,号称二十万,驻扎在霸上。范增摸着胡子对项羽说:“我听说刘邦在山东时,贪财好色。现在进入关中,财物那是分文不取,美女一个也不亲近,这说明他的志向不小啊。我让人观察了他的气运,发现都是龙虎之象,五彩斑斓,这是天子的气运。我们要赶快进攻,不要错过这个好机会,避免放虎归山,为我们留下隐患!”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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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国的左尹项伯是项羽的叔父,他一向与张良的关系很好,在听到项羽要攻打刘邦时,就连夜骑马赶到刘邦的军营,私下里会见张良,把项羽的计划告诉了他,想叫张良一起离开,说:“不要跟着沛公一起送死了,项羽得强大无人能及!”张良说:“我是替韩王护送沛公的,沛公现在有难,我逃走是不义的,我不能不告诉他呀。”于是张良赶忙来到刘邦的大帐中,把情况告诉了刘邦。刘邦听完那是大惊失色,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。于是张良发问:“您估计自己的兵力能抵挡项羽军队的进攻吗?”沛公沉默了一会儿,说:“当然不能,可是那该怎么办呢?”张良就说:“请让我去告诉项伯,说沛公不敢背叛项羽。”刘邦就问:“您怎么和项伯有交情?”张良说:“秦朝时他和我有交往,他曾因为杀人逃亡,我救了他得命。现在事情紧急,所以他来告诉我。”刘邦问:“他和您谁得年龄大点?”张良说:“他比我大一点。”刘邦说:“您替我请他进来,我要像对待兄长一样对待他。”张良赶忙出去,坚持邀请项伯进帐;项伯于是进来面见刘邦。刘邦看到项伯,就捧起酒杯为项伯祝寿,并与他约定结为儿女亲家,然后说:“我进入关中后,那是秋毫无犯,登记官吏和百姓,封存府库,就是为了等待项将军的到来。我之所以派兵镇守函谷关,是为了防备盗贼的出入和意外情况的发生,我日夜盼望项将军到来,怎么敢反叛呢?希望您替我向项将军说明我不敢背信弃义。”项伯答应了,临走时转头对刘邦说:“明天一早您一定要亲自来向项将军谢罪。”刘邦说:“没问题,我一定到。”于是项伯连夜返回军营,回到军营后,就去见项羽,并把刘邦的话告诉了项羽,并说:“如果不是刘邦先攻破关中,您怎么能轻易入关呢?现在人家立了大功,您却要去攻打他,这是不义的。不如好好对待他。”项羽同意了。?

第二天一早,刘邦就带着一百多名随从来到鸿门面见项羽,见到项羽赶紧谢罪说:“我和将军合力攻打秦朝,将军在河北作战,我在河南作战。没想到我踩了狗屎运能先入关灭秦,今天能在这里再次见到将军,真是我的荣幸。现在有小人挑拨离间,让将军和我产生了误会,实在该死呀。”项羽看到刘邦这么说,也没啥防备,随口说道:“这是您的左司马曹无伤说的,不然我怎么会怀疑您呢?”刘邦一听,原来是你小子在背后挑唆呀!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。项羽于是留下刘邦一起喝酒。范增多次向项羽使眼色,举起佩玉示意项羽动手杀了刘邦,但项羽只是沉默不语。范增起身出去,召来项庄,对他说:“项王心软,不忍对刘邦下手。你进去敬酒,敬完酒后请求舞剑,趁机在座位上刺杀刘邦。不然,你们这些人迟早都会被他俘虏!”项庄于是就进去敬酒,敬完酒后说:“军中没有什么娱乐,请让我舞剑来为大家助助兴。”项羽连说三个好字表示同意。”项庄拔剑开始起舞,项伯看,这项庄舞剑,意在沛公呀,可不能让他杀了刘邦,于是也拔剑起舞,常常用身体挡住刘邦,导致项庄无法下手。?

张良看到这种情形,赶忙到军门外去找樊哙。樊哙问:“帐内现在情况怎么样?”张良说:“项庄拔剑起舞,他的意图一直在沛公身上。”樊哙说:“情况已经十分紧急了,我进去和他们拼命!”于是樊哙带着剑和盾牌就冲了进去。军门的卫士想拦住他,樊哙把盾牌抵在身前,一下就撞开了他们,卫士应声倒在了地上。这次没人阻拦了,樊哙扛着盾牌,就冲进帐内,掀开了帷帐,怒视项羽,由于气愤头发都竖起来了,眼眶瞪的都要裂开了。项羽一看这架势,就手握剑柄,挺直身子问:“这位壮士是谁?”张良说:“回项王,他是沛公的参乘樊哙。”项羽说:“真是个壮士呀!来人,赐他一杯酒!”于是侍从给了他一大杯酒。樊哙拜谢后,站起来一饮而尽,那酒是喝了一半,倒了一半。项羽说:“赐给他一条猪腿!”于是侍从又给了他一条生猪腿。樊哙把盾牌放在地上,把猪腿放在上面,拔剑切肉就吃了起来。项羽心一惊问到:“壮士还能再喝吗?”樊哙大声说到:“我连死都不怕,一杯酒算什么!秦朝有虎狼之心,杀人如麻,刑罚严酷,天下人都背叛了它。怀王和诸侯约定:‘先破秦入咸阳者,就封他为王。’现在沛公先破秦进入咸阳,对咸阳秋毫无犯,撤军霸上等待将军的到来。他劳苦功高,却没有得到封赏,您反而听信小人的谗言,想杀有功之人,这是要重蹈秦朝灭亡的覆辙呀,我认为将军不该这么做!”项羽被说的无言以对,说:“请壮士坐下吧!”樊哙就挨着张良坐下。过了一会儿,刘邦起身上厕所,趁机招呼樊哙出去。刘邦说:“我现在出来,没有告辞,项羽怪罪下来怎么办?”樊哙说:“现在人家是刀俎,我们是鱼肉,还告辞什么!”于是刘邦一行人就离开了。鸿门距离霸上有四十里路,刘邦丢下车马,独自骑马逃走;樊哙、夏侯婴、靳强、纪信等四人持着剑、举着盾步行,从骊山下经过芷阳小路,直奔霸上。留下张良向项羽辞谢,献上一对白璧给项羽,一对玉斗给范增。刘邦对张良说:“从这条路到我的军营,不过二十里。估计我回到军营后,你再进去。”刘邦离开后,从小路回到军营,张良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,就进去向项羽辞谢说:“沛公不胜酒力,不能亲自告辞,特地让我献上一对白璧给将军,一对玉斗给亚父。”项羽问:“刘邦现在在哪里?”张良说:“听说将军有意责备他,他已经独自离开,回到军营了。”项羽接过白璧,放在座位上。范增接过玉斗,狠狠地把它扔在了地上,拔剑就击碎了,气愤的说:“唉!这小子不值得共谋大事!将来夺取将军天下的,一定是刘邦。我们这些人都会被他俘虏!”沛公回到军营后,立即诛杀了曹无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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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天后,项羽率军进入了咸阳,屠戮了咸阳百姓,杀了投降的秦王子婴,焚烧了秦朝宫殿,大火烧了三个月不灭。项羽还掠夺了秦朝的财宝和妇女,然后东归。秦地的百姓对他是大失所望。韩生劝项羽说:“关中山河险阻,四面环山,土地肥沃,是可以建都称霸得地方。”可项羽看到秦朝宫殿已经被烧毁,又一心想着东归,说到:“富贵不归故乡,就像穿着锦绣衣服在夜里行走,谁能看到呢!”韩生退下后说:“人们说楚国人像猴子戴帽子,果然如此!”项羽听说后,把韩生烹杀了。贤能的人给他建议,他却把人杀了。项羽一点不懂得老百姓要的是什么,一系列操作看的人那是目眦欲裂,气愤得不知所以,这也让他失去了民心。?

项羽派人前往怀王处请示相关事宜,怀王回答道:“就按照之前的约定去处理吧。”听到这个回复,项羽顿时怒不可遏,他咆哮着说道:“怀王可是我们项家所拥立的,他有什么功劳可言呢?竟然还敢如此专断地决定约定之事!想当初,天下刚刚开始反抗秦朝统治的时候,我们不过是假意拥立诸侯的后代来作为讨伐秦朝的旗帜罢了。然而,真正在战场上披坚执锐、冲锋陷阵,历经整整三年时间,最终灭掉秦朝、平定天下的,可都是我和诸位将领们的血汗之功啊!怀王虽然没有什么实际的功劳,但看在他是名义上的领袖的份上,也应该给他分封一些土地,让他称王才对。”项羽的这番话,得到了在场将领们的一致赞同,众人纷纷表示支持项羽的观点。到了春季正月,项羽决定尊怀王为义帝。不过,这只是一个表面上的尊号而已,实际上项羽对怀王已经心生不满。紧接着,项羽又提出:“自古以来,帝王所拥有的土地都有千里之广,而这样的地方必须要位于河流的上游。”于是,他便下令将义帝迁往江南地区,并将郴县定为义帝的都城。?

二月,项羽开始分封天下,封诸将为王。?

项羽自立为西楚霸王,统治梁、楚九郡,定都彭城,项羽真是不懂山川地理,把处于四战之地的彭城定为国都,真是犯了兵家大忌。项羽和范增对刘邦心存疑虑,但表面上已经和解,又不想背负违约的名声,于是暗中谋划说:“巴、蜀道路险阻,秦朝流放的人都住在那里。”于是宣称:“巴、蜀也是关中的一部分。”因此封刘邦为汉王,统治巴、蜀、汉中,定都南郑。同时将关中一分为三,封给秦朝降将,以阻挡汉王的出路。章邯被封为雍王,统治咸阳以西,定都废丘。长史司马欣曾是栎阳的狱吏,对项梁有恩;都尉董翳曾劝章邯投降楚国。因此封司马欣为塞王,统治咸阳以东至黄河,定都栎阳;封董翳为翟王,统治上郡,定都高奴。?

项羽想自己占据梁地,于是将魏王豹迁为西魏王,统治河东,定都平阳。瑕丘的申阳是张耳的宠臣,曾率先攻下河南郡,并在黄河边迎接楚军,因此封申阳为河南王,定都洛阳。韩王成仍居住在旧都,定都阳翟。赵将司马卬平定了河内,那是屡立战功,因此封司马卬为殷王,统治河内,定都朝歌。将赵王歇迁为代王。赵相张耳一向贤名,又跟随项羽入关,因此张耳被封为常山王,统治赵地,定都襄国。当阳君黥布是楚将,多次立下战功,因此黥布被封为九江王,定都六县。番君吴芮率领百越之兵协助诸侯,又跟随项羽入关,因此吴芮被封为衡山王,定都邾。义帝的柱国共敖率军攻打南郡,立下大功,因此共敖被封为临江王,定都江陵。将燕王韩广迁为辽东王,定都无终。燕将臧荼跟随楚军救赵,又随项羽入关,因此臧荼被封为燕王,定都蓟。将齐王田市迁为胶东王,定都即墨。齐将田都随楚军救赵,又随项羽入关,因此田都被封为齐王,定都临淄。项羽渡河救赵时,田安攻下济北数城,率军投降了项羽,因此田安被封为济北王,定都博阳。田荣因为多次背叛项梁,又不肯率军随楚军攻打秦朝,因此未被封王。成安君陈馀因为放弃将印离开,未随项羽入关,因此也未封王。有门客多次对项羽说:“张耳和陈馀对赵国有同等功劳,现在张耳封王,陈馀不能不封。”项羽不得已,听说陈馀在南皮,于是封给他三个县。番君的将领梅鋗立下大功,封他为十万户侯。?

汉王刘邦对项羽的分封就感到很愤怒,就打算攻打项羽,周勃、灌婴、樊哙都支持他。萧何赶紧劝他说:“虽然汉中条件恶劣,但总比送死好吧?”汉王生气的问到:“我们这么多人去攻打项羽,怎么会是送死呢?”萧何说:“现在我们的兵力不如项羽,百战百败,不死还能怎样!能够屈居一人之下而最终称霸天下的,是商汤和周武王。我希望大王暂时统治汉中,安抚汉中百姓,招揽天下贤才,利用巴、蜀的资源,将来再平定三秦,此时夺取天下就有希望了。”汉王这才勉强同意了萧何的建议,于是率军前往汉中,并任命萧何为丞相。汉王赐给了张良百镒黄金和两斗珍珠;但是张良将这些全部献给了项伯。汉王还让张良厚赠项伯,请求项羽将汉中全部封给汉王,项羽同意了。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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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季四月,各诸侯从戏水逐渐开始撤军,前往各自的封国。项羽这边派了三万士兵随汉王前往汉中,楚军和诸侯中仰慕汉王的数万人也随行,刘邦率军从杜南进入蚀中。张良把汉王一直送到了褒中,汉王才让张良返回韩国;张良趁机建议汉王烧毁沿途的栈道,以防诸侯偷袭,同时也向项羽表明自己没有东归的意图。?这一招成功的迷惑了项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