种完一行,两人坐在田埂上歇脚。小虎从怀里掏出个布包,里面是两个菜团子,还带着点余温。“张婶给的,加了新磨的玉米面,你尝尝。”他递一个给哑女,自己拿起一个啃了起来,“今年的玉米面比去年的细,没那么刺嗓子。”
哑女咬了一口,确实比去年的细腻,带着点甜甜的玉米香。她看着远处的田垄,新翻的土地像块巨大的黑绒布,撒下的种子藏在里面,等着破土而出。“它们会发芽吗?”她轻声问,像在问小虎,又像在问土地。
“会的,”小虎肯定地说,“只要有阳光雨露,好好照料,肯定会发芽的。就像人一样,只要肯踏实过日子,日子总会越来越好的。”他看了哑女一眼,眼神里带着温柔的笃定,“去年我们啥也不懂,种啥啥不成,今年不一样了,我们都学会了,肯定能有好收成。”
哑女点点头,心里也跟着踏实起来。去年的失败还历历在目——谷种被鸟啄了一半,豆子涝了根,最后收的粮食还不够两人吃,只能靠小虎去镇上打零工补贴。今年他们提前做了准备,扎了稻草人防鸟,挖了水渠防涝,连选种都是挑了又挑。
歇够了,两人又接着干活。小虎刨坑,哑女放种,配合得越来越默契。偶尔有风吹过,带来远处麦田的清香,也吹动哑女额前的碎发,小虎会伸手帮她把头发别到耳后,指尖不经意划过她的脸颊,两人都会愣一下,然后红着脸低下头,心里却像揣了块糖。
日头爬到头顶时,他们已经种完了半亩地。小虎把剩下的种子收好,对哑女说:“去河边洗洗手吧,我带了酸梅汤,冰在井里呢。”
河边的柳树已经抽出了长条,垂在水面上,映得河水都发绿了。哑女蹲在河边洗手,水流过指尖,凉丝丝的很舒服。小虎从井里提出装酸梅汤的瓦罐,打开盖子,一股酸甜的气息立刻散开。
“慢点喝,别呛着。”小虎给她倒了一碗,看着她小口抿着,嘴角沾了点汤汁,忍不住笑了,“像只偷喝蜜的小馋猫。”
哑女瞪了他一眼,却把碗递过去,让他也喝。两人坐在河边的石头上,你一口我一口地分着喝酸梅汤,阳光透过柳树叶的缝隙洒下来,在他们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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