借着这个机会,表面是文职管家,实为北凉早期隐藏的顶尖战力之一的宋渔出手了。他身形一闪,如一道闪电般冲向剑九黄。他的动作轻盈而敏捷,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。剑九黄不敢大意,连忙挥剑抵挡。一时间,两人你来我往,打得难分胜负。
这场战斗持续了几个时辰,宋渔的剑法刚猛有力,剑九黄的剑招凌厉多变,双方都使出了浑身解数,却始终无法分出胜负。后花园中,剑气纵横,尘土飞扬,仿佛一场小型的风暴正在肆虐。
此刻,院内的徐骁对着还在打斗的剑九黄大声说道:“黄阵图啊!虽然说我手下打败不了你,但是你也无法刺杀我,这算不算又失败了?”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,清晰而响亮。
剑九黄听到下方徐骁的话,心中一动。他对着空中与自己打斗的北凉王府管家大声喊道:“小伙子,先等等……我与徐瘸子有话说。”
宋渔停下手中的动作,同时下令‘拂水房’的精锐死士停手。在徐骁的示意下,宋渔带着十几人的死士,如幽灵般消失于北凉王府的黑暗中,整个后花园再次恢复了宁静。
“这下,你总该下来了吧!”徐骁抬头看向回到屋顶处的剑九黄,继续说着,“下来说话,你站那么高,害的我和你说话还得抬头,现在脖子都酸了。”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,仿佛在化解这紧张的气氛。
剑九黄收起剑匣,一个清逸的动作就来到了徐骁的面前。他看着已经有些银须的徐骁,轻松地说:“哎呦呦!这个令人闻之色变的人屠徐骁,如今也有了白胡子啦?”那语气中带着几分玩笑,仿佛他们之间的仇恨已经在这一番打斗和交谈中消散了许多。
“三次了。”徐骁没有回答剑九黄的话,而是对着剑九黄竖起了三根手指,语气平淡,“按约定,你输了。”
剑九黄呆呆地看着徐骁的三根手指,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失落和沮丧。突然,他瘫坐在地面上,抱着剑匣呜呜地哭了起来,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:“我就是想为师兄报仇……我就是想让你给西楚的百姓赔罪……”那哭声中充满了无奈和痛苦,让人不禁为之动容。
徐骁仰头喝尽杯中酒,月光照在他两鬓少许的白发上,竟有几分落寞。他缓缓放下酒杯,声音低沉地说:“老黄,这天下的债,哪是说还就能还的。”他顿了顿,眼神变得深邃而遥远,“离阳皇宫今晚不太平,曹长卿去了。”
剑九黄哭声一停,猛地抬头:“曹官子?他……”他的眼中充满了惊讶和疑惑,似乎对曹长卿的举动感到不可思议,还有就是对徐骁的消息来的如此之快感到震惊。
“他要杀赵礼。”徐骁望着南方,眼神深邃如渊,“可这天下,不是杀一个皇帝就能变的。”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天下局势的深刻洞察和对未来的忧虑。
说完,他转身往内室走,走到门口时停下脚步,回头说道:“绿蚁酒还温着,要喝就自己喝。”那声音中带着一丝温暖和邀请。
身后的剑九黄抱着剑匣,望着徐骁的背影,又看了看南方的夜空。那里,三月同辉的异象尚未散去,那奇异的光芒仿佛在预示着,这乱世的棋局,才刚刚开始搅动,未来的局势将更加复杂和动荡。
他忽然站下来,抓起石桌上的酒壶猛灌一口,抹了抹嘴,大声说道:“徐瘸子,你可别骗我!以后我就跟着你了,要是敢亏待我,我还捅你!”那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和信任。
徐骁的笑声从内室传来,混着吴素低低的嗔怪,在月光下漾开,竟压过了远方隐约传来的风雨声。这笑声仿佛是一首和谐的乐章,为这充满风云变幻的夜晚增添了一抹温暖的色彩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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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所谓:
离阳深宫夜色凉,曹卿孤胆剑生霜。
踏破宫阶惊宿卫,直逼龙榻欲诛皇。
赵礼惊惶魂魄散,人猫韩貂寺匆忙。
护驾身前施绝技,阴招狠辣气轩昂。
曹公冷眼观虚实,心底筹谋意未慌。
摸透强敌深浅处,身形一隐入苍茫。
恰似流星分两道,北凉亦起血光扬。
剑九黄来情切切,为酬师兄志难降。
三番刺杀徐公事,旧恨新仇心底藏。
宋渔领兵严守护,拂水死士势难当。
刀光剑影交相映,剑九终逢铁壁墙。
败北按约心未馁,从此徐家麾下翔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