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本故事纯属虚构,如有雷同纯属意外巧合)。
塔山防线吃紧的电报雪片般飞来时,傅水恒正用系统扫描着沈阳周边的敌军布防。
他盯着虚拟地图上那个被标记为“暂编第49师”的番号,突然冷笑:
“老陈,咱们去捅沈阳的腚眼!”
三天后,当敌军两个主力师被迫回援时,
我看着系统面板上仅剩的十二万积分,听见塔山方向传来的炮声突然稀疏——
那场名垂青史的阻击战,终于熬过了最惨烈的时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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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图上,塔山那个位置,几乎要被参谋们用红蓝铅笔戳烂了。一道道代表敌军攻击箭头的蓝色线条,如同毒蛇的信子,反复舔舐着那一段狭小的防线。电报房里,收报机“滴滴答答”的声音几乎没停过,每一份译出来的电文,都带着硝烟和血腥味,沉甸甸地压在每个知情人的心头。
“……敌以团级规模,连续冲击我塔山堡东北阵地,白台山七号堡垒失而复得三次……”
“……伤亡极大,弹药消耗超过预期,急需补充……”
“……东野司令部通报,锦西、葫芦岛方向,敌军‘东进兵团’主力已全部压上……”
师部里的空气粘稠得像是凝固的猪油,吸进肺里都带着一股铁锈般的沉重。傅必元政委背着手,在挂图前来回踱步,脚下的泥土被碾出深深的印子。他时不时停下,盯着塔山的位置,牙关咬得咯咯响,却一言不发。
我知道他在想什么。塔山不能丢。塔山一丢,攻克锦州的部队就将腹背受敌,整个辽沈战役的棋局就可能彻底翻盘。我们独立师,刚刚在配水池打出了威风,砸进去将近十八万积分,部队还没喘匀气,现在却只能在这里,听着兄弟部队在几十公里外浴血拼杀,这种有力使不上的感觉,比亲自上阵地挨枪子还难受。
傅水恒师长坐在角落里一张破旧的条凳上,肘支在膝盖上,双手撑着额头,闭着眼。他保持这个姿势已经很久了,久到让人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。但我知道他没有。他额角暴起的青筋和微微翕动的鼻翼,显示他正处在一种极度的专注和消耗中。
他在“看”。用那个只有他才能连接的系统,在看我们看不到的东西。
突然,他身体猛地一震,像是被无形的电流击中,倏地抬起头。那双眼睛里布满了血丝,却锐利得吓人,里面没有丝毫疲惫,只有一种猎人发现猎物踪迹时的冰冷光芒。
他“霍”地站起身,几步走到地图前,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。他的手指没有指向危机四伏的塔山,而是猛地向北一划,重重地戳在了沈阳(奉天)的位置上!
“这里!”他的声音因为长时间的沉默和精神消耗而有些沙哑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斩钉截铁,“老陈,老傅,你们看!”
我和傅政委立刻围了上去。
“沈阳敌人,被咱们辽沈战役这一闷棍打懵了,现在收缩防守,心里正慌着。”傅水恒的指尖在地图上沈阳以南、辽阳以北的一片区域快速移动,“但他们兵力依旧雄厚。看,暂编第49师,新六军的一个独立团,还有几个保安旅,都猬集在这一带,既想保住沈阳门户,又怕咱们继续北上捅他老窝。”
他的手指停在一个叫“苏家屯”的小镇附近,那里是敌军一道外围防线的重要支撑点。
“塔山那边,敌人为什么敢这么疯狂进攻?就是认准了我们主力被牵制在锦州,无力他顾!认为他们的后方是安全的!”傅水恒的目光像两把锥子,在我和傅必元脸上扫过,“那咱们就偏不让他安生!”
他猛地一拳砸在苏家屯的位置上,震得地图簌簌作响。
“咱们不去塔山添油!咱们独立师,就朝着沈阳方向,给他来个猛攻!打苏家屯,打辽阳外围!打得要狠,声势要大,要让他廖耀湘,让卫立煌,觉得咱们是要北上直取沈阳!”
我瞬间明白了他的意图,一股热血“嗡”地一下冲上头顶!围魏救赵!这是真正的围魏救赵!我们猛攻沈阳以南,造成我军主力意图北上的假象,逼迫沈阳的敌人向卫立煌、向蒋介石求援,从而可能调动、至少是牵制一部分准备投入塔山方向的敌军兵力!
“妙啊!”傅必元政委眼睛一亮,重重一拍桌子,“捅沈阳的腚眼!让老蒋和卫立煌坐不住!看他还敢不敢把所有的本钱都押在塔山!”
“但是,”我迅速冷静下来,盯着地图,脑子飞快计算着,“师长,咱们刚打完配水池,部队伤亡和疲劳都不小。坦克、火炮也需时时间维修补充。要打出足以让沈阳敌人恐慌的攻势,咱们的力量……够吗?而且,系统积分……”
傅水恒抬手止住了我的话,眼神里闪烁着一种近乎赌博的疯狂和冷静交织的光芒:“力量不够,声势凑!坦克大队,能动的都拉出来,维修的抓紧,把动静给我弄到最大!炮兵纵队,炮弹省着点用,但要打得巧,打得准,专打他的指挥部、通讯枢纽和后勤节点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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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顿了顿,深吸一口气,像是下定了最后的决心:“积分……还剩下二十一万多点。这次,我不用它来直接砸装备,我要用它来‘看’和‘骗’!”
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我们:“区域性战场扫描,锁定沈阳以南敌军主要集结地和指挥机构。另外,系统里有一种‘虚拟兵力生成’选项,可以在一定时间内,在敌人的侦察系统(包括空中侦察和无线电侦听)上,模拟出远超我们实际兵力的部队调动和通讯信号!代价不小,但值得一试!”
虚拟兵力?模拟信号?我听得心头剧震,这系统的能力,再次超出了我的想象。这简直是战略级别的欺骗!
“干!”傅必元几乎是吼出来的,“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!只要能帮塔山兄弟部队减轻压力,这点家当,豁出去了!”
“好!”傅水恒不再犹豫,立刻下达命令,“老陈,你立刻制定作战计划,目标,苏家屯及辽阳以北敌外围据点,攻势要猛,节奏要快!老傅,政治动员跟上,告诉战士们,我们这里多吸引一个敌军,塔山那边的兄弟就少一分压力!”
他转向我,语气凝重:“告诉李文涛和赵守诚,这次战斗,不以占领多少地盘为目的,以最大程度震慑、调动敌军为最高原则!把所有能造出声势的家伙,都给我用上!”
命令如山。刚刚经历血战、尚未完全恢复的独立师,再次像一张拉满的弓,蓄势待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