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经历了被哥哥用手按着心口“感受心跳频率”这种堪称犯规的教学之后,江年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要虚脱了。
他晕乎乎地被陆屿川以“特训尚未结束”为由,强行按在了他那张又大又软的床上。
“最后一课,”陆屿川的声音在寂静的、只剩下两人呼吸声的卧室里显得格外清晰,“侍寝呼吸法。”
江年:“……”
他已经放弃吐槽这个听起来就槽点满满的名字了。
他现在就像一条被抽掉了骨头的咸鱼,任由陆屿川摆布。
毁灭吧,赶紧的。
“所谓侍寝呼吸法,要点在于‘同调’。”陆屿川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,脸上看不出丝毫异样,“你需要将自己的呼吸频率调整得与长辈完全一致,这样才能达到‘吐纳相合,气息归一’的境界,既能安神又不会惊扰到对方。”
他说着,自己先在床的外侧躺了下来,然后拍了拍身边的位置。
“躺下。”
江年僵硬着身体像个提线木偶,磨磨蹭蹭地在那个空出来的、还带着陆屿川体温的位置,直挺挺地躺了下去。
床垫很软,被褥上全都是那股熟悉的、让人安心的冷香。
但他却一点都放松不下来。
因为这是哥哥的床啊!
他居然……躺在了哥哥的床上!
这个认知像一道惊雷在他脑中炸响,把他那本就不太灵光的脑子炸成了一片焦炭。
还没等他从这种震惊中回过神来,身边的陆屿川动了。
他侧过身伸出一条手臂,以一种极其自然的、保护性的姿态将江年整个人都圈在了自己的臂弯里。
然后他微微调整了一下位置,将自己的额头轻轻地抵在了江年的额头上。
“!”
江年的身体瞬间就绷成了一张拉满了的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