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屿川那句话,像是一根烧红的烙铁,毫无征兆地烫在了江年的神经末梢上。

“轰”的一声,他脑子里那根名为“理智”的弦,当场就断了。

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。

他能清晰地感觉到,自己的血液是如何从心脏出发,一路尖叫着、奔涌着,冲上他的脸颊、他的耳廓、他的脖颈,最后汇聚在他的头顶,几乎要掀开他的天灵盖。

脸,好烫。

耳朵,也好烫。

整个人,都像是被扔进了蒸笼里,快要熟透了。

哥哥……刚才说了什么?

他说……他最清楚我身体的每一处……需要什么?

这是什么虎狼之词啊!

这跟话本子里那些霸道主角把他抢来的小娇妻按在墙上,然后邪魅一笑说“小东西,你身体的每一处都写着我的名字”有什么区别?!

不,不对,区别还是有的。

话本子里的主角起码还是个外人,可现在对他做这种事、说这种话的,是他的亲亲哥哥啊!

江年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猛烈撞击,那堵他从小建立起来的、名为“我们是纯洁的兄弟情”的认知壁垒,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,出现一道又一道狰狞的裂缝。

他整个人都僵在了陆屿川的怀里,像一尊被点穴的木雕,动弹不得。

反抗?

这个念头在他的脑海里闪现了不到零点一秒,就被身体最真实的反应给无情地镇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