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心跳快得像是在打仗,咚咚咚咚,擂鼓一样,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,几乎要从胸膛里蹦出来。
他的双腿发软,要不是身后有陆屿川的胸膛支撑着,他毫不怀疑自己会当场瘫倒在地。
他甚至能感觉到,从灵魂深处升起了一股战栗。
那不是害怕,而是一种……无法言喻的、被全然掌控的酥麻感。
就好像一只猫,被扼住了后颈,瞬间就放弃了所有挣扎,变得温顺而又服帖。
他被哥哥的气息完全包裹、掌控,从身体到灵魂,都密不透风地被“陆屿川”这三个字填满了。
而陆屿川,正无比享受地欣赏着怀里人的反应。
他像一个技艺高超的猎人,欣赏着落入陷阱的猎物那惊慌失措又无力反抗的模样。
他能清晰地看到,江年那小巧的耳朵,是如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,从粉色变成诱人的绯红,最后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。
他能清晰地看到,那长而卷翘的银色睫毛,正像受惊的蝶翼一般,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着。
他甚至能感受到,怀里这具身体的温度正在节节攀升,变得滚烫,像一块即将融化的玉。
成了。
陆屿川在心里,满足地叹息了一声。
他知道,自己的话,在江年那片看似平静的心湖里,激起了滔天巨浪。
这就对了。
他就是要用这种方式,一点一点地,将江年从里到外,都染上属于自己的颜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