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许…这源血石是关键?
我正琢磨着,奎爷走了过来,递给我一个黑乎乎的杂粮饼子和一个水囊。
“凑合垫吧点。”他一屁股坐我旁边,看着又被老药罐扎了几针却毫无反应的秦秀莲,“这女娃…是个大麻烦,也是个…说不定的大机缘。”
我啃着拉嗓子的饼子,没说话。
“刚才你那虫子…”奎爷压低声音,“啃石头那劲头,让老子想起一样东西。”
“啥?”
“《地阙杂记》里提过一嘴,说是上古有种凶物,叫‘噬道蜉蝣’,伴灭世大劫而生,无物不噬,连大道规则都能啃掉…当然,你那几只肯定不是,差得远,但那股子‘饿劲儿’,有点像…”奎爷眼神幽幽的。
噬道蜉蝣?这名儿听着就牛逼到爆炸,也吓人到尿裤。
“您可别给我戴高帽,就这几只破蚂蚁,啃几块劣质矿石都快撑死了,还啃大道?”我自嘲地笑笑,心里却是一动。噬灵蚁…噬道蜉蝣…难道有啥关联?不能吧?
“老子就是那么一说。”奎爷摆摆手,脸色又严肃起来,“说正事。这哨点不能久待了。‘伪月’的水鬼梭在这片失了联,他们肯定会加大搜索。刚才这女娃和你的虫子又闹出这么大动静,能量波动遮不住,‘伪月’的‘寻迹罗盘’不是吃素的。”
“那去哪?”
“得往上走了。”奎爷指了指溶洞顶部,“回地面附近去。”
“回地面?”我一愣,“那不是自投罗网?异管司和公社…”
“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。”奎爷咧咧嘴,露出一口黄牙,“异管司和公社那帮大爷,主要精力都放在各大主通道和资源点上,对这种早就废弃的、鸡不拉屎鸟不下蛋的旧时代边缘区域,反而盯得不紧。而且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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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压低声音:“…黎头当年留下的后手,有几个就在靠近地面的废弃矿坑和旧村庄底下。那里反而能避开‘伪月’那些依赖地底蚀能技术的杂碎的眼线。运气好,说不定还能找到点当年山月卫藏起来的家底儿,或者…联系上其他还没死透的老兄弟。”
他提到“黎头”时,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和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