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诸位,老夫自有渠道联络一些......能帮助我们拨乱反正的朋友。”
魏延的声音压得极低,带着某种不容置疑的决绝。
“但此事事关重大,牵一发而动全身。各位回去后,务必守口如瓶,静待时机。”
他转过身,扫视众人。
“三日之内,老夫自会有消息传达给各位。现在,都回去吧。”
众人面面相觑,虽然心中还有疑惑,但都听出了魏延话中的坚决。
“是,将军。”江朔等人纷纷起身告辞。
直到最后一个身影消失在门外,魏延才长长舒了一口气。
他侧耳倾听,确认府中再无异响后,这才走到书房内侧。
他推开一排书架,露出后面一堵冰冷的墙壁。
他在墙上一处不起眼的砖石上,以一种特定的节奏,叩击了七下。
咔嚓——
一声轻微的机括声响起,墙壁缓缓向两侧移开,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,通往地下的漆黑密道。
阴冷潮湿的风从密道中涌出,带着某种腐朽的味道,让魏延忍不住皱眉。
他提起灯笼,独自走入了那深不见底的黑暗之中。
密道的石阶蜿蜒向下,不知通往何处。
灯火摇曳,光芒颤抖着只能照亮脚下三尺之地,周围的黑暗浓稠如墨,吞噬着一切光明。
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,一个宽敞的地下石室出现在眼前。
石室之内空空荡荡,只有正中央摆放着一个古朴的青铜香炉。
魏延将灯笼放在一边,从怀中取出一块黑色的,炭块般的物件,小心翼翼地放入香炉之中,然后用火折子点燃。
没有烟雾,没有香气。
那块黑炭只是无声地燃烧着,发出一股极其微弱,却带着奇异频率的幽蓝色火焰。
火光忽明忽暗,将魏延那张布满野心与怨毒的脸,映照得狰狞可怖。
他静静地站在黑暗中,一动不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