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安城的冬雪总是来得悄无声息。李砚立于太极殿的暖阁内,望着窗外飘落的雪花,指尖捻着一枚西域送来的狼牙——这是昨日镇魔司在漠北边境斩杀的蛮族首领之物,牙尖还沾着未褪的血丝。
“陛下,漠北的蛮族又南下了,这次来了三万骑兵,在雁门关外烧杀抢掠。”兵部尚书捧着战报,声音凝重,“周烈将军请旨,说愿带镇魔司的精锐出击,一举荡平蛮族余孽。”
李砚将狼牙放在烛火旁,看着牙尖的血丝渐渐焦黑。“不必。”他淡淡开口,目光落在墙上的舆图上,图中用朱砂标注着大秦的疆域,西至波斯,东到扶桑,南抵南洋,北达冻土,唯有欧洲与印度的版图,还留着空白,“让雁门关守将按兵不动,只守不攻。蛮族要抢粮食,就让他们抢些陈粮;要掠牲畜,就给他们些老弱病残。”
兵部尚书愣住了:“陛下,这……这岂不是助长他们的气焰?”
“气焰?”李砚冷笑一声,指着舆图上的漠北,“蛮族赖以生存的草场,三年前就被冰蛟冻了大半,今年的雪又比往年大,他们的牛羊冻死了七成。现在不抢,开春就得饿死。朕给他们留条活路,是让他们有力气继续抢——抢得越多,死得越快。”
兵部尚书这才恍然。陛下并非纵容,而是在“养”着蛮族。就像猎人对待陷阱里的野兽,不急于杀死,而是慢慢消耗其体力,让其在绝望中互相残杀,最终不费吹灰之力便能收拾残局。
这便是李砚的“蚕食计”。对于那些不愿臣服的异族,他从不急于用兵征服,而是用更隐蔽的方式消耗——截断水源,冻结草场,散播疫病,扶持内斗,让其人口在饥饿、战乱、疾病中不断减少,直至最终消亡。
漠北的蛮族便是如此。十年前他们还有三十万部众,如今只剩下不足十万,且多是老弱妇孺。年轻力壮的男子要么在抢掠中被大秦边军“失手”斩杀,要么在部落火并中死去,要么染上了玄道司“无意间”散播的“风寒”,咳着血倒下。
“让玄道司再去趟漠北。”李砚对兵部尚书说,“就说去‘观测龙脉’,顺便把‘风寒’的药引撒在蛮族必经的水源里——记住,要‘不小心’被他们发现。”
兵部尚书领命退下。李砚重新看向舆图,目光扫过印度半岛。那里的孔雀王朝仍在苟延残喘,人口虽多,却四分五裂,种姓制度让底层百姓苦不堪言。玄道司的暗探传回消息,说半岛北部的恒河出现了“疫水”,喝了的人会浑身溃烂,这正是他三年前让术士“污染”的结果。
“印度的人口,得再减一半。”李砚指尖在恒河的位置轻点,“让南洋的船队封锁海上贸易,不准一粒粮食运进去。他们不是信轮回吗?那就让他们在饥荒里好好‘轮回’。”
对于欧洲,他的手段则更隐蔽。大秦的商队带着“精美的丝绸”和“神奇的瓷器”涌入欧洲,却在货物中夹杂了西域的“沙虱”——这种小虫会传播热病,在潮湿的欧洲大陆迅速蔓延。同时,他让镇魔司的暗探伪装成传教士,在欧洲各国间散布“异端邪说”,挑起宗教战争,让那些骑士们在自相残杀中流尽鲜血。
“陛下,欧洲的法兰克王国和神圣罗马帝国又开战了,这次至少会死十万人。”钦天监监正拿着密报进来,脸上带着几分不忍,“暗探说,那边的城市里,十户就有五户染了热病,尸体堆在街上没人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