热风时不时裹挟着古老齿轮的锈蚀气息扑面而来,浮现出深埋沙子底部的岩鹰尸骸。
坎蒂丝拽你滚进岩缝,雷枪擦着发梢钉入石壁。
“当心!赤王的机关会吞噬所有擅闯者!”
当你不小心再次受伤时,坎蒂丝会单膝跪地,指尖拂过你溃烂手腕上渗血的绷带。
暗金鳞片刺破纱布边缘,在烈日下流转金属冷光。
“赤王的蚀印正在吞噬你的草元素力,”
她抬起异色瞳,左眼琥珀如炙沙,右眼蔚蓝似静水,将赤铜臂甲贴在你的心口,
“这枚符印是赤王的宝物,能暂时压制污染,但每用一次,你的寿命便减一分。”
见你沉默点头,她突然扯下自己颈间的水蓝色披巾,裹住你溃烂的手臂:
“沙漠的毒蝎最爱腐血气味…别让它成为你的裹尸布。”
穿越流沙甬道的第二夜,坎蒂丝在篝火旁擦拭长枪。
枪尖映出你腕间再度蔓延的黑印,她突然开口:
“你父母不辞而别离开阿如村,前往赤王陵的时候,落下了一把七弦琴的残骸。”
你猛然抬头,却见她从行囊取出一块焦黑的桐木碎片——正是母亲琴腹的残片!
“我能感应到,他们在碑底启动了‘血契共鸣阵’。”
坎蒂丝将残片按在沙地,赤王符文从沙粒中浮起。
“此阵需至亲血脉为引,你每靠近赤王陵一步,阵法就多抽走他们一分生命。”
她指向你的心口。
“你感受到的灼痛不是诅咒,是父母心跳衰竭的共鸣。”
夜风中,你蜷缩着摩挲母亲缝制的鹤望兰干花。
坎蒂丝忽然哼起阿如村的古老歌谣,沙丘随歌声泛起银蓝色磷光——
那是地脉记忆中的“沙灵”在回应守护者的召唤。
当磷光汇入你的身体时,黑印竟短暂淡化成浅灰。
“沙灵能暂时欺骗赤王残渣。”
她将长枪插进沙地。
“睡吧,今夜我守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