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似乎总是在一种莫名的、近乎狂妄的自信里自我陶醉,多托雷。 这种自信,通常出现在那些对自身认知偏差毫无察觉的三流学者身上。

他刻意停顿,加重了语气:

“你要记住,我此刻坐在这里,提供‘帮助’的对象从来不是你,而是洛伊·德·圣西尔,或者说,是他体内那份名为‘南佑’的求生执念。 至于你?不过是一个恰好站在实验台旁边的……观察员。”

“过程与动机从来无足轻重,书记官。”

博士轻笑一声,声音里带着一丝冰冷的回敬:

“结果,才是唯一值得在乎的指标,不是吗? 就像你现在坐在这里,无论你如何粉饰你的动机,你的行为本身,已经成为了我实验数据中一个……有趣且有用的变量。”

他不再多言,身形如同融入阴影般,悄然离开了主控室,留下最后一句若有似无的嘲讽:

“好好享受你‘理性’的胜利果实吧。”

房间内只剩下艾尔海森一人,屏幕的冷光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流动。

他沉默了片刻,才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,用一种近乎自语的低沉声音说道,仿佛在回应博士,也像是在说服自己:

“复仇是最低效、最不经济的解构方式,充满了冗余的情感计算。我帮你这一次,南佑,仅仅是为了证明,我最初的推演和投资,从不出错——即使是在面对多托雷那种把‘疯狂’包装成‘科学’的……实验疯子时。”

他的指尖在操作台上轻轻一点,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决绝,最终关闭了那面巨大的屏幕,将所有外界的喧嚣、混乱,以及博士那令人不快的存在感,彻底隔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