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得把社奉行的位置坐稳,用父亲教的法子,也用......”

他顿了顿,抬眼看向窗外沉沉的夜色:

“用我们自己的法子。”

你想起华代夫人塞御守时的眼神,回答道:

“绫人兄,他们想动神里家的根基,得先跨过我们——稻妻的暗面与风刀霜剑,由我们来挡就好。”

接下来的几个月像场无声的战争。

你和绫人不断收集那些权臣吃里扒外的证据,拉拢着摇摆不定的中间派。

尘埃落定那天,绫人在天守阁接过大印,站在满堂老臣中间,背脊挺得像柄未出鞘的刀。

你站在他身后,看见阳光透过格子窗,在他发顶镀上金边,突然想起多年前祭典上,那个替妹妹戴面具的温柔兄长。

风波平息后的第一个晴天,你们两人在庭院里摆开棋盘。

绫华坐在不远处的石凳上,手里捧着本书,目光却追着天空中掠过的白鹭。

“不知道她还要多久才肯笑。”

你落下一子,棋盘上的黑子在阳光下泛着微光:

“希望绫华她......能慢慢从悲伤中走出来......”

绫人执棋的手停在半空,望着妹妹单薄的背影,眼底掠过一丝疼惜:

“嗯,但愿如此......等她把那些苦茶都喝够了,自然会想起甜的。”

他落下白子,恰好堵住黑子的去路:

“王手了,千里佑。”

你看着棋盘上的僵局,忽然笑了。

你想起华代夫人说的笼中之鸟,想起父亲的遗训。

命运的棋局从无落子无悔,唯有并肩落子处,便是生息不灭的天元。

你摇头轻笑,投子认负:

“果然,还是赢不过绫人兄啊。”

生活总是如此,在你沉浸于最温馨的宁静时骤然掀起波澜,却又在绝望的罅隙中,为你留下相互扶持、继续前行的微光与力量。

稻妻入冬,下了一场暴雪。

窗外,绫人正陪着绫华堆雪人,少女银铃般的笑声穿透寒雾,惊起了檐角沉睡的铜铃。

这一年,你12岁,绫华10岁,绫人16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