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氏抽抽着，停了下来。

重重地吐了口气，李母恢复冷静，换了个坐姿，道：“你们三个退下吧。”

李泽玉其实不大乐意走，但轮不到她不走。碧玺直接赶人。只得出来了。

李泽佳说：“去园子里走走？”

正中下怀。

走了一路，倒春寒冷得厉害，鞋子也踢湿了，脚指头冻得发麻。看了看满脸阴晴不定的李泽瑜，李泽玉就道：“到亭子里坐着吧。”

姐妹几个去坐了，底下有暖褥，怀里有手炉，还算惬意。

李泽佳垂眉不语，仿佛老僧入定。李泽瑜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叹气一会儿露出蜜汁微笑，也不知道她在想啥。

李泽玉忍不住了，直接问：“瑜儿。你到底在想什么？”

“我啊。我在想。如果真的有个男孩儿。也好啊。”李泽瑜道，“母亲自己生不出。又不许我父亲沾惹姑娘们。后院冷落，早几年我还没觉得有什么。现在出门多了，老被取笑，不是滋味。成思茵为什么能够有底气搞风搞雨？不就是因为有个混世魔王的哥哥？”

李泽佳不禁轻声嗔怪：“瑜儿。你满嘴什么浑话。”

被大姐姐数落了，李泽瑜只是还了个歉意的眼神，继续道：“道理是这个道理啊。反正我亲娘已经没了。无论是继室生的，还是外面生的，只要是个兄弟就行。你说这话对不对？”

对是对，听起来很刺耳。

李泽玉满心不是滋味的。

姐妹几个坐了一坐，就散了。

林氏在李母处哭闹了半日，没有得到什么结果。反而如同李泽佳所料的一样，李母把那个叫做晓丽的外室接了进来，同时派人去把正在户部忙碌的李谦叫了回来。

当日李谦就跪在李母面前，一五一十什么都认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