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娘且慢！”当袅袅及时制止，“臣女第一次进宫不懂规矩，也不知这香皂竟能得娘娘们的青睐，不如这样，往后各宫只得十块，定钱每块十两，每月底交货，支付剩余的每块十两。娘娘意下如何？”

“人人都有，人人都一个香味，还有什么稀奇的？”

“同一件衣服穿在不同的人身上，谁丑谁尴尬。每个人都有适合自己的衣裳，香味也一样。气质不同，适合的香味也不同。若是暴躁易怒的乡野寡妇身上出现玫瑰香，依旧无法吸引男人。且四季花有不同，而娘娘能成为四妃之一，也定是皇上觉得娘娘不同于其他娘娘。”

“……”德妃沉吟片刻，“依你之见，本宫适合什么香味？”

“文心兰。”

“展开说说。”

“文心兰香味浓郁热烈，花香十里。娘娘的气度和美貌，十里外便让人挪不开眼，且文心兰开花状似蝴蝶，张扬明艳，就像娘娘的美貌一样出众，娘娘看到蝴蝶时，还会注意旁的事物吗？”

“哈哈哈……”德妃被哄得戾气全消，“好，就按你说的，各宫只得十块，本宫要最好的。”

“臣女遵旨！”

“赏。”

暮色染红窗棂时，当袅袅攥着新得的翡翠步摇奔出德庆宫。雪粒子扑在滚烫脸颊上，她数着荷包里多出的五十两银票，突然提起裙裾发足狂奔。永寿宫朱门在身后合拢的刹那，她瘫坐在青石阶上，就着月光咬了口银锭子。

容嬷嬷出来时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，狼狈地啃着银锭子，抱着钱袋子时而傻笑，时而苦恼。

三更梆子响过，当袅袅伏在案前重写账册。炭盆里火星噼啪爆开，映亮她腕间新旧交叠的金镯。

“翠——”当袅袅喊来翠竹，塞给翠竹一沓图纸和一个包袱，“明儿你出宫去，我去替你跟太后求一个手牌，就说你帮我回府拿些衣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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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姐，太后平日待你不薄，你再怎么胡闹太后也从不说什么，你还要骗太后啊？”翠竹觉得太后真的如传闻中说的那般宽仁，不忍心再跟当袅袅一起一而再再而三地欺瞒太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