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桃谨记当婷婷的吩咐,在药铺抓药时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伙计称量打包,拿到药后仍不放心,又辗转了几家不相干的药铺,假借辨别药材之名请坐堂大夫查验,确认这几包药确无问题后,才匆匆赶往“优衣库”。
当袅袅听完春桃的叙述,眉头紧锁:“好阴毒的手段!能在你眼皮底下做手脚,必然是府里人,而且对煎药流程极为熟悉。”
春桃急得眼圈又红了:“奴婢愚钝,实在想不通他们是怎么做到的!药炉子除了我,没人靠近啊!”
“不知道手法,但只要抓到人,总能撬开他的嘴。”当袅袅冷静分析,眼中闪过锐光,“你先回去,告诉嫡姐好生休养,晚些时候我过去看她。”
春桃如同找到主心骨,连连点头,匆匆离去。
当袅袅独自陷入沉思,将煎药的每个环节在脑中过了数遍,仍不得要领。直到单承宴来接她,还见她托着腮,一副苦大仇深的“思考者”模样。
“想什么呢?铺子里遇到难题了?”单承宴觉得她这模样格外有趣,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。
当袅袅回过神,抓住他作乱的手:“啊,你来了正好。收拾一下,我们去三皇子府一趟。”
单承宴挑眉:“去那儿做什么?”语气里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意。
“我嫡姐病了,我去探病啊。”当袅袅一边整理账本一边回答,没留意他的语气。
“病了有太医照料,你去能顶什么用?”单承宴微微侧过脸,语气有些别扭。
当袅袅这才觉出味儿来,凑近他歪头打量:“咦?七殿下,你这话怎么听起来酸溜溜的?”
单承宴被她看得耳根微热,强作镇定:“……没有的事。走吧,早去早回。”
路上,当袅袅特意去樊楼买了些清淡易消化的流食。马车轱辘声中,她装作不经意地问起:“承宴,你说,如果一个人想在另一个人的汤药里下毒,毒不在原有的药材里,却出现在药渣中,毒是怎么下的?”
“那必然是煎药的途中的下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