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元轻轻叹了口气,大王还是那个大王,嫉恶如仇,对那些残害百姓的贼寇,无论汉胡,必阉之而后快!

想起大王以前还是小小县尉县长的时候,阉割驱民攻城的黄巾贼时都毫不留情……

周元忍不住摇摇头,打消了劝说的念头,没道理害民的黄巾贼能阉,这些掠夺百姓的胡虏不能阉嘛!

更何况,以前在青州的时候,这些事又不是没做过。

武将们则大多面露狰狞快意,尤其是边地将领,深知胡患之苦,觉得此等处置正当其分。

命令被迅速而残酷地执行下去。

接下来的几日,魏军营地上空终日回荡着凄厉绝望的惨嚎,血腥气混合着草药味,令人作呕。

数以万计的乌桓男子失去了作为战士、甚至作为男人的象征,如同被阉割的牲口,

在魏军士卒冰冷的刀枪监视下,颤抖着等待未知的、注定黑暗的命运。

然而,在清点俘虏和战利品时,一个名字引起了刘复的注意——鲜于银,不见了。

“搜!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!”

刘复语气森然。

这个引狼入室的汉奸,其罪更甚于蹋顿!

对这种东西必阉之而后快!

大批斥候和玄耳阁的探马被撒了出去,如同梳子般梳理着战场周围的每一寸土地。

三日后,一份紧急密报呈送刘复案头:发现了鲜于银逃亡的踪迹,一路向北,最终消失在了乌桓残部活动的草原深处。

又过了十余日,更深层的情报被玄耳阁以巨大代价送回。

密报证实,鲜于银果然逃到了蹋顿的弟弟顿汗和一批败逃的乌桓贵族那里。

此人摇唇鼓舌,极尽挑拨之能事。

他一方面夸大魏军的残忍,尤其是阉割俘虏之事,已被他添油加醋传播开来,激发乌桓人的恐惧与仇恨;

另一方面,则蛊惑顿汗,言说刘复下一步必定要彻底扫荡乌桓全族,若不奋起反抗,举族皆为奴隶!

他甚至煽动说,只要救出蹋顿,以其威望重整各部,联合鲜卑,未必不能复仇。

“疥癣之疾,竟欲溃烂至斯?”

刘复看着地图上标注的乌桓残部大致方位,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,

“本王本欲待消化此战之果,再行理会这些丧家之犬。

既然尔等自寻死路,鲜于银又自作聪明……也好,便借此机会,一劳永逸,永绝后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