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并且,如今玄德商行踢出两位旧友出局之事,也在富楼沙上层传的沸沸扬扬。”
“什么?”
刘备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,眼中闪过一丝厉色,
“他们怎会知道刘璋、张朱之事?”
此事虽在开封闹得沸沸扬扬,但远隔千山万水,详细内情在贵霜应属秘辛。
在这里应该只有小部分中原人知道。
虽然事情发生在贵霜,但双方语言不通,那些人哪里知道发生了什么?
贾诩语气依旧平淡:
“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。既有心人刻意打探,总能觅得踪迹。
诩听闻,贵霜财政大臣之子,前些时日在一场宋地商人的宴请上,
便曾听得有人绘声绘色,谈及玄德当年如何‘忍痛’与旧友分家,其中细节,颇多渲染。”
刘备的脸色沉了下来,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。
刘璋、张朱之事,虽则他自认行事有其不得已之处,
但终究不算光彩,尤其在这异国他乡,若被有心人利用,冠以“背信弃义”之名,确实可能动摇波调对他的信任基础。
“波调陛下……是何反应?”
刘备沉声问道。
“陛下当时未置可否,只道‘自有考量’。”
刘备沉默了。
波调的反应看似平常,但这突如其来的召见,结合旧贵族的指控,加上这该死的谣言,其中意味,不言而喻。
他深吸一口气,看向贾诩:
“文和,依你之见,该当如何?”
贾诩捻着胡须,缓缓道:
“玄德如今之势,确如中天之日。
然,日过中天则昃,月满则亏,此乃天地常理。
旧贵族盘踞多年,树大根深,其怨怼之心,非一日之寒。
波调陛下雄主也,能扶立玄德,亦能……鸟尽弓藏。
如今陛下皇位渐稳,对内需平衡各方势力,对外……